前所未有的窒息将她淹没。他的嘴唇能够醉人,软舌能让人迷失自我。她情不自禁回应起来,与他唇舌纠缠,双臂死死勾住了他的脖子。
卓元鹤的身体随着愈渐发热,散发出一种男人才有的清朗气息,很要命。
他将她紧紧压于身下,在她耳垂亲吻、然后是侧颈、锁骨。俊秀的手指轻抚她玲珑的锁骨,玉骨温雅的卓元鹤,此刻却如烈火一般热情,粗重的喘息与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在她耳边,一下一下撩拨了她敏感的神经,慢慢的打乱了她仅剩残存的心智。
车窗外,是花已伤埋怨的声音。唐思凯变了个人似的,无精打采地闷头灌酒,任他如何埋怨,也不还口。
唐宁一阵恍惚,衣襟已被解开……他的吻,就像流沙般,一点一点的淹没她身体的肌肤。她扶着他炙热的身躯,担忧的启齿:“呃嗯……元鹤,你、你的身子……能受得了么?”
卓元鹤俯在她颈侧轻吻,呼吸滚烫:“我方才服了药,没事。”
于是……难道他们要在马车里……
他体内炽烫膨胀的,令唐宁没由来的心惊肉跳,她战栗着问:“元鹤,我们,要在这里……洞、洞房么?”
卓元鹤捧着她的脸蛋,带着无限磁性的声音散发开来,“阿宁,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只要他确定他的身体能够承受,唐宁自然是要将自己交给他的。不对,是吃了他。
她望着他的眼睛,含羞点头。
卓元鹤却缓缓摇头,吐字清晰:“我说的是,你的……心。”
唐宁微愕,心中荡起千层万层的涟漪,撇开眼不敢与他对视。她可以,却不敢失心,不敢了。失心会受伤,会痛,很痛很痛,她再也无力承受。她可以将他放在心里,关心他,在乎他,却不敢毫无芥蒂的完全依托于他。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能让她放心依靠么?
“阿宁,不要怕,不要害怕……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伤害你,我也不会背弃你,永远不会……”卓元鹤拥紧了她,令她的脸颊紧贴他的胸膛,那里是他的血脉所在,是离他心脏最近的距离。
他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的心,让她又爱、又恨、又感动、又害怕、又无奈!心情复杂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卓元鹤,你太厉害!卓元鹤,她该怎么办?
你可知道,有种恐惧刻入骨髓,就算动了情,也不敢轻易交出真心。
枕着他心跳的声音,唐宁忽然扬起头,泪眼婆娑抬头望着他,哽噎道:“可是我,从未真正走进过你的世界……我对你一无所知……”
如此,怎敢轻易把心交出来。
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对她的爱意。只是,这种爱意似乎太不真实。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与他相处时日并不长,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卓元鹤身躯微震,极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道:“阿宁,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所有,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阿宁,我只想做你的元鹤,其它……什么都不要想……”
他轻蹙了眉头,鼻尖点缀了几点汗珠,呼吸急促,往日白皙的面庞笼罩了淡淡的红晕。那双澄澈得足以洗涤人心的眸子,由浅至深,表层浮着的是温柔多情,眼底隐含的却是沉淀了许久许久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