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承宗看着乐园的收支账本,短短大半年时间,就已经回本过千,但离三千还差得远,这回女儿又说要买地扩园,不由皱眉:“乐园收支尚没平衡,这番再投入至少也得三千,另还有设施工程费用没算进去。孩子啊,我看这事还是等本钱收回了再作打算吧。”
吕纬纬劝说道:“爹你也看到了,乐园其实也是一门创收的生意,对外还可宣扬我们吕家的声望,若要家业壮大,更是必要让各国诸侯都知道我吕家的名声才好。我是有意要将乐园发展、并取替稷下学宫,成为华夏最有名最能吸引贤能人才的地方。随着名声扩大,吸引更多的人来,我们就越是获利丰厚,这种生意,比起囤积粮米、海航船运的风险要低很多,虽不能一夜暴利,却是稳定长久的。所以我认为扩展是很有必要的。”
吕承宗低头思忖半晌,权限再三。
吕纬纬察颜观色,见他似是难言之语,于是说道:“爹莫不是另有打算?女儿虽是年幼见识浅,不能为父分忧,但作为吕家一份子,希望能尽一分微薄之力。”
吕承宗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子,虽然还不及他肩膀的高度,但随着其年长,她每每以超越常人的智慧创新和思想,越来越不能简单地拿她当作小孩子般对待了。于叹了一口气:“爹实话跟你说吧,只怕濮阳咱们是呆不下去了。”
吕纬纬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一向沉健稳重、精于打算的老爹竟然发出这样的概叹,可是罕见的事。
“前几天,卫大人找我了,说是这乐园少君是看上了,希望咱们能让出来。”
“这如何能成!”吕纬纬冲口而出:“乐园是咱们吕家的产业,是我们花了心血营造出来的!”顿了一下,她又思疑道:“前些日子我还见着君上,他虽然赞咱们的园子做得好,但听他语气神态倒不象是有这个意图。”
吕承宗苦笑:“卫大人说你这乐园招惹了许多名声,咱们做臣子、子民的可不能夺了君上的颜面啊。”
吕纬纬侧头想了想:“唔,他这话我懂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爹,我听你的话,这乐园咱就不扩建了。不过,照卫大夫的说法,他是要打算怎么个这收回去?”
“这个他自然也不好明着强要,大约过得个半年左右吧,我瞧迟早是要送出去的了。”
吕纬纬皱起了眉头,想起多年前卫泶看中了吕家的一处产业,虽然吕承宗是百般不愿,但到最后仍然不得半买半送的过了给他的事。
心中好生后悔,为自己一时的事业心而兴起的念头,累得家业再一次要被分割。想到这点既是心疼又是恼火,用心持打造的乐园,难道就这么要双手奉送出去?
吕承宗说:“女儿你也不必恼了,咱们做平头百姓的胳膊压不过人家大腿。况且濮阳终还是太小了,为父已是另有打算,选一处大地方,待过得两年操持稳当了,咱们就搬过去。”
吕纬纬看着父亲,心中气愤难平。她明白到他此番打算实在也是出于无奈,若不是被逼剥削得利害,谁又愿意弃了祖业而搬去其他地方?但看着他难过的表情,她心如横梗在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暗暗地握起了拳头。
①战国时期的大学和现代的大学意义不同。那时的学制只分七年小学和九年大学两种,入学年龄在其阶层内部有着严格的规定,所学内容有六德、六行和六艺。六艺中的乐、射、御、数四艺一般是到达一定年龄后,进入到大学了方可再学的。射即是射箭,御是驾车,数是指数学、算术。
②元前284年,燕以乐毅为上将军,合燕、秦、韩、赵、魏进攻齐国,攻入临淄,并连下七十余城。齐国最后只得莒和即墨两城,齐愍王被杀死。后来燕又引兵东围即墨,城中人推举田忌为将,双方相持达五年。公元前279年,田单组织反攻,用“火牛阵”大败燕军,最后收复了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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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乜今天比较忙,更新少点,大伙先将就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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