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倮及时伸手将她扶住,嘴角带笑,望过来的眼神有着别具深意,她急急移开目光不敢再看,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小桃迎上来:“少爷,可将你寻到了,听说这山林野兽一到傍晚就多出来活动,小桃是担心……”
狐疑的看着她:“少爷,你脸怎地这么红?”
吕纬纬做贼心虚的用袖子在嘴上抹了一把,吱唔道:“我看见一只兔子,唔……没什么事。”心中惴惴,其实已经有事了。
偷眼回顾,乌倮正不紧不慢的踱出来,健硕修长,眸目酝神彩,正好也望过来。
心室顿时一窒。
小桃看了看她,又瞧了瞧乌倮。不再相问。
“少爷,饭已是做好了,小桃伺侯你用膳。”
这一餐却食不知味,乌倮就坐在她身侧,她可怜兮兮的连头都不敢抬,只埋首饮食,闷声不作。一只烤得金黄油灿的山鸡翅递了过来,要是往常她定然是兴致溢扬,吃个张牙舞抓。可如今也只是目光飘渺,神情恍惚地接了。
耳中听见有人“噗”的一声轻笑,气息吹近耳际。忍不住斜眼瞥去,乌倮正侧头望过来,笑意酝含,黑亮闪烁的眸子在篙火下呈现一种离奇异彩。
这种眼神可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心一慌,脸上更烫。
这晚她又如何睡得着,躺在车内辗转反侧,一会捂着嘴唇红脸发呆,一会又内心鹿鹿不知所措。
难道这便是爱情?
可怜的吕纬纬前生虽不曾经历过,但也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暗恋。以她少得可怜的经验判断,爱情应该就是那种一想着那人就心花怒放、见着了就心情激荡的,离开了又要牵肠挂肚的那种。
对着乌倮,这些感受从来都不曾有过。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在三年前的一起同路的那段日子吧,她在不知不觉间很自然地将他视作亲近,他给了她那种可亲、可信、可靠的感觉,就象……就象哥哥一样?
她从小就是独生子女,身旁没几个玩伴,但有了乌倮,他纵容着她的小性子,惯由着她的调皮撒赖、危难中给了她遮挡风雨的依蔽、握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和她一样步伐走路……
他有时给她感觉就象哥哥般亲切可靠,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总在她一伸手,一回头的那一刻,就能看得见。
有时又觉得,他似比哥哥还要亲近一些。但这种没有血缘系维的关系,又给她一种不踏实的疏离,忽远忽近,糊糊模模的,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越想便越是觉得迷茫。脑海却偏是反反复复的回忆起乌倮俯下来的那一幕,英挺如塑的高鼻,若隐若现的光班交错,睫毛密长几乎扫在脸上,他柔软灼热的唇……
啊——!吕纬纬心底尖叫,羞得将脑袋埋入丝被之间,唇齿间似乎还留着有他的气息,浑身酥酥麻麻的象是蚂蚁在爬。
第二天早起,几乎未眠的吕纬纬顶着一双熊猫眼掀开车帘。
首映入眼的,是马背上骄健硕实的背影。
乌倮一回头,目光如电,就撞入了她眼眸中。
她心一慌,脑袋便在车边嗑了一下。
“韦儿,前面再去三十里就是邯郸了。”乌倮温言洵洵:“你要不要下车走走?散散闷气”
要是往常,吕纬纬肯定老早就跳了出来。但这会她心中只有慌乱,生怕见着他似的,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用了。”
赶紧放下车帘,坐回到车厢里,只觉得一颗心扑腾乱跳,久久不曾平静。
车身一沉,有人温言吩咐道:“小桃,你下来。”
小桃瞄了少爷一眼,乖乖的下了车。
吕纬纬的心在狂跳,那道高大的身影却已经坐了进来,原来不太宽畅的空间,更显逼狭。
连空气也变得稀薄……
“韦儿,你怎么了?”他一手执起她的手,一手却撑在她身侧,无形中已是将她包围。他缓缓地逼近她的脸,柔声道:“你在害怕吗?”
吕纬纬又说不出话来了,甚至包括那可怜的一点勇气也都消失怡尽,眼睁睁的看着他,脸庞在眼前越来越大,长长的睫毛就在近前,几乎划着她的肌肤:“别怕,你只是长大了……”
闭上眼,他温柔地吸吮上甜蜜。
她慌乱,她紧张,她迷茫,她浑浑沌沌,她颤颤的,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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