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神细听了一会,才知道这原来是赵王常居的龙台宫。而正与他交谈的则是上相大人赵豹,我想他们在谈的不外是国事,那想却说的却是一桩关于太子身世的隐蔽之事。
我因怕人惊察,是以一直俯贴在屋瓦之上,再加上这两人声音轻细,嗡嗡听得极不真切。只觉赵王怒气渐盛,声音渐高。
不一会,就有宫监大声宣召赵王威后来见驾。
这赵威后便是赵王的妻子了,待她进殿后,赵王就大声呵斥,大意说她欺下瞒上,矫旨乱朝。
威后大声辩解,赵王不听,怒气冲冲命人将太子传进来。
我察觉事态严重,但赵王室宫阙之变,对我秦国大是有利。于是静悄悄的揭了片青瓦,透过眼口往内窥伺。见大殿内赵王来回不住的踱步,一副气恼烦燥、心神不定的模样。
而平阳君赵豹袖手立在柱下倒似闲逸,威后却是跪在地上,头上凤珠不住的颤抖。
过了一会,便见宫监引着太子进来,他进门没来得及行礼,赵王就他喝斥,责骂他行为不端检,召外族进宫喝酒宴聚,举止轻浮有坏朝纲。
太子额头撞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赵威后以膝着地的爬过去,拉着赵王衣袂下摆,泣不成声。赵王不耐烦的一脚将她踢开,喝道:“你处心积虑,为了自己的地位富贵,害了孤的亲生血肉不算,还误孤视听,更是罪不轻饶。。。。。”
眼看着赵威后就要无虞,黑幽幽的殿外,忽有人大声传报:“平原君公子胜求见吾王。”
接着便见一道白衣倏忽间由远而近,眨眼已是来到大殿门外。
赵王说:“不见。有什么事让他明日廷上再奏。”
那想话没落下,公子胜已是推殿而进了:“我王。。。。”
我一见公子胜,心中就打了个突。
别人都道赵胜是斯文风流的富贵公子,可我却有幸得知他武功深不可测。当下大气连也不敢喘一下,心知越是这样呆得久,便越多一分危险。只好一动不动地躺在屋脊。
赵王喝道:“不经通报就敢进来。赵胜你越加放肆了!”
公子胜道:“我王息怒,臣弟接御庭禁卫急报,说今晚宫中刺客潜入,卑臣心切君上,特来护驾。”
“哈,刺客潜入这等大事御庭禁卫不先禀告吏庭将许大人,反倒先你得知,可真是奇事。”赵豹声音显得有些阴怖的。
公子胜沉声:“吏庭禁卫长许无肖稽守不严,多次失职。上相大人却依然将他推举入宫,这等察人不当,用人不慎,又作何等奇事。”
“嘟。。。。赵胜!饶你舌绽兰花,也难掩居心,你连夜闯宫已是犯下。。。。。”赵豹话没断落,突闻赵胜一声暴喝:“有刺客!”
我心剧烈的抖了一下,耳中闻着风声中挟杂着利器呼啸袭而来,已知大为不妙,急急挟衣滚避,但听哗啦啦的瓦碎之声,右背已被重重击了一捶。也幸好我曾有防备的,预着先机,不然。。。。”
他苦笑的拉开身上的衣被:“赵胜之强实在教人难以测料,这一掷强力贯背,令我胸骨也折了一根,假使不是闪得愉,只怕连这条命也拿去了。”
吕布纬瞧他胸前虽有包扎,却血迹染染,淋淋刺目。
心中更为沉重。
乌倮若遇着赵胜,那该如何是好?
“断料不到公子胜这般文弱彬彬的模样,竟有这等身手。”
秦异人哼了一声:“你预料不到的事多着呢。不过你倒不必担心自己的处境,我瞧他对你是颇具赏识。”
“此话何解?”吕布纬诧异的是秦异人会有这样的推断。
“我无意听见他和太子的对话,他说你怀具大才雄略,劝太子将你罗致门下。”
吕布纬见他面色异特,随即恍悟。
念及某一晚与乌倮撞见公子胜追赶小贼,而隔两天在公子胜大婚的宴会上,乌倮说秦异人受了重伤,说不定就那一晚吃的亏。
看来,公子胜给他的苦头倒是不小,以至在赵王宫内便荒落而逃。
秦异人侧头望着她:“赵丹虽薄有爱贤之名,却容易轻信他人,有些难辨是非。你若投靠他,日后难免会受谗言之害,还不如为我秦国效力更来得富贵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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