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蓝兔登上和平顶,却遭逢天星坠地,身受重伤,须以金晶石之生机方能解救。虹猫身怀凤皇之心,亦有无限生机,为防万一,一面自己留下为蓝兔疗伤,一面由跳跳与达达赶赴天狼门求取金晶石。
玉蟾宫后山的宫室虽毁,所幸前山的宫室得以保全,众人带着回到一处宫殿,开始为蓝兔疗伤。
三个时辰后,虹猫才缓缓收功,叹了口气。众人见状,皆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虹猫此时面色惨白、气喘吁吁,良久,才缓过气来,说道:“我全力催动凤皇神罡,却只能源源不绝地给蓝兔供给生机,保她不死,阻止伤势扩散,却不能为她化解创伤。”
凤皇神罡,乃是虹猫自凤皇之心的水火力量中悟出的一门专攻御水、御火的无上心法,此心法以潜藏在虹猫真气中的凤皇之力推动,能令死后未久、尸身相对完好之人复生。不料今日使出,竟不能化解蓝兔的伤势!
逗逗忧色更重,接着道:“天陨冲击留下的创伤果然是非比寻常!人的真气纵然再有奇效,终不及女娲大神留下的神物。我们只能期盼达达与跳跳尽快借回晶石了。”
莎丽见外面天色将明,奇怪地说道:“按说,天狼门离玉蟾宫也不算远,跳跳他们就算借不到金晶石,也不至于一直不回来吧?难道是遇上了甚么事情?”
“我去找他们回来,莎丽、逗逗,你们用圣心诀为蓝兔护住生机,等我回来!”
虹猫眉头一皱,留下一言,便展开身法,离开玉蟾宫,朝天狼门方向奔去。
虹猫全力赶路,走出片刻,忽然感受到达达与跳跳的剑意,朝二人所在走去,行至一处谷中,却见一块巨石正把二人牢牢地压住。
虹猫正觉奇怪,上前问道:“跳跳!达达大哥!这是怎么了?”
跳跳与达达不答,二人奋力撑住巨石,憋得满脸通红,根本不敢开口多言。虹猫剑指一递,将巨石击成粉碎,为二人解围,待二人喘过气来,拾起了一枚奇诡的飞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一块巨石给压住了?这蝴蝶镖分明是猪无戒的独门暗器,怎么会出现在此?”
二人擦了把汗,跳跳说道:“看见你这一手剑指的功夫,我才敢确定你是虹猫。”
虹猫一愕,问道:“甚么意思?”
达达与跳跳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二人上门求见,天狼门的二庄主却始终没有会见他们。过了许久,庄园中竟然升起天狼门的求救信号,二人顿觉不妙,上门查探,却见遍地狼藉。二人闻得庄园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循声看去,见几十个蒙面黑衣人抬着一个白衣男子匆匆离开,为首之人亦一袭白衣,却是——
虹猫!
虹猫听到此处,吃了一惊,道:“我分明一直在玉蟾宫给蓝兔疗伤,几时去过了天狼门?那人定是假的!”
跳跳叹了口气,道:“我们当时第一反应也是如此,况且,你虹猫一向孑然一身,从没有组建过甚么势力,怎么会冒出一群手下?”
“那后来呢?”
达达道:“后来,我们上前阻拦责问,那假虹猫还想装作是你本人,跟我套近乎。我用‘风神怒’的口诀试出了他的破绽,他又结阵顽抗,接着又被我与跳跳合璧击溃。嘿嘿!这么弱的功夫,也胆敢冒充你虹猫,实在是不自量力!”
“后来呢?”
跳跳接过话道:“他们又将我们引入一处阵法,那阵法甚是奇诡,每一面石板皆光滑发亮,呈现镜面,转动之下,竟然还能自生雷力来攻击我们,嘿嘿!可惜,我这青光剑最擅长招雷引电以为己用,这阵法实在是不堪一击!”
虹猫见他们神情竟然还有些得意,骂道:“看把你们能的!那你们怎么陷到这石板下了?”
跳跳与达达均挠了挠头,最后,还是达达说道:“虹猫,你有所不知,那假虹猫竟然假扮成一个老妇,假作身陷危难,实则在此布下陷阱,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虹猫沉吟一阵,问道:“你们掌握了甚么线索没有?”
跳跳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道:“我们从那假虹猫身上抢来了一个香囊。”说着,把香囊递给了虹猫。
虹猫盯着这个香囊,看了一阵,道:“此事绝不简单!这人假扮成我,必定是心怀不轨!我们再追上去看看!”
“好!”
跳跳认清了假虹猫离去的方位,追了过去,虹猫与达达随后跟上,走出不远,跳跳忽然被一条隐蔽在草丛中的绳索绊倒,连忙一个懒驴打滚,随即拔剑在手,警惕四周。
“嘿嘿!想不到我善后队长竟然还能捡到几条死鱼!”
虹猫与达达赶来,循声望去,见是一个手执长鞭的黑衣蒙面人。跳跳冷笑一声,拔剑攻上,说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快说实话!”
蒙面人被攻得左躲右闪,处处受制,口中倒是硬气:“打死也不说!”
“那就去死吧!”
虹猫身形一忽,已飘至蒙面人身后,随即,蒙面人的身体在剑劲切割下一分为二。达达吃了一惊,问道:“虹猫!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