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猫白了她一眼,解释道:“水曰润下,这黑气中的润下之势渗入石中,让构成这石头的细粒彼此分离,才会让这石头变软。”
蓝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道:“这怎么可能?水能有这么强的润下之势,花岗石就不会号称坚不可摧了!”
虹猫傲然道:“怎么不可能?你修炼的冰魄真气不比冰雪更加寒凉?难道我就不能创出一门专攻润下之势的武学?”
“我不信!除非……”
蓝兔轻哼一声,在地上抚摸一阵,指着一处说道:“你能隔空三尺让这块地板变软!”
“这有何难?”
虹猫掌中再度凝聚出黑气,平掌一推,黑气如泉喷涌,在地板上熏了一阵。待黑气散去,蓝兔地上轻轻抚摸,果然又是触手湿软,轻而易举地按下了一个手印。
“怎么样啊?”
虹猫眉头一挑,笑看着佳人的反应。
蓝兔白了他一眼,幽幽而叹:“老子讲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千百年来,也没听过有人能将这润下之势做到这等地步。你这家伙莫非是个妖孽?”
虹猫笑道:“这可还不是极限!若能将这润下之势透过招意渗入对方的招意、精神之间,届时,敌人的招法变得滞重、晦涩,胜败就全在我一念之间了!”
蓝兔在他头上打了个爆栗,嗔道:“自大狂!等你做到了再来向我炫耀不迟!”
虹猫哂笑一阵,继续练习对五行力量的操控。
入夜,虹猫走出鬼堡,凌空踏虚掠过岩浆河,潜入天狼门营地,将天狼门的粮食、兵器以及毒药全数搬空,片刻后便回到了鬼堡。
“嘿嘿!三郎,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翌日清晨。
三郎犹在睡梦之中,忽有人走入他帐中,唤道:“三爷!三爷!醒醒。”
“甚么事?”
三郎不满地瞪了手下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适才正做着擒下虹猫蓝兔,当上掌门人的美梦,岂料却被手下人惊醒,没把这人责罚一顿,已经算是他三郎大度了。
“三爷!不好了,我们……我们的粮仓……”
这名弟子神情慌张,说话断断续续的,立时引来了三郎的不满。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把话说清楚!”
这弟子本是三郎的心腹,深得三郎信重,此刻却不仅将自己惊醒,说话还吞吞吐吐的,浪费自己的时间。三郎不满已极,立时出言呵斥。
弟子见三当家发火,心中更怕,连忙跪倒在地,说道:“三爷容禀!粮仓、兵器库和药库里的东西不知为何,竟一夜之间,全没了!”
“甚么?”
三郎一把跳起,他连穿衣服都顾不上了,连忙跑去粮仓察看,也不管跪倒在门口的一众弟子,径直走入帐中,只见其中空空如也,莫说那些蔬果冻肉、五谷杂粮,就连一旁烹饪的器械,都不知所踪。
三郎阴着脸走到帐外,冷冷地扫视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一众弟子,一字一顿地说道:“谁干的?”
“三爷饶命!真不干我们的事啊!”
“三爷!我们岂敢动全军的粮食啊!”
……
众弟子连连磕头,求饶之声不绝于耳,三郎始终不动声色,问道:“这粮食是怎么不见的?”
众弟子仍是不住磕头,其中一人哀声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在守夜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三郎冷冷地盯着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仔细地嗅了嗅四周,暗道:“空气中并无迷香的气息,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整个粮仓搬空,莫不是鬼神作祟?”
三郎排除了是神医逗逗下药的可能,就只能归结为鬼神作祟。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入天狼门大营中,再将粮仓全部搬空,即使武功再高,也绝不该能够做到此事,是以三郎一开始就排除了人为的可能。
这时,忽有一站哨的弟子匆匆走来,跪地禀告:“三爷!虹猫出现在对岸岩浆河畔!”
三郎赶到河岸边察看,却见对岸的一处高坡上,升起袅袅青烟。三郎一时间看不清,定睛一瞧,却看见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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