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柔和,阳光明媚。
翠红楼是京都城内有名的青楼之一,位于这京都最繁华的商业区龙门口,商肆酒楼林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此时翠红楼的大厅正莺歌燕舞,男男女女,谈情说爱,热闹非凡。
可是远离这热闹的一座楼阁里,屋内檀香袅袅,让人闻之为之精神一振,屋里的人却是愁眉苦脸,乌云满布。
林月儿坐于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呜呜地哭着。这床上的人是她的亲姐姐——翠红楼的花牌之一翡翠。话说季亚云第一次来翠红楼的时侯,正是翡翠舞台卖艺时,他见这个女子眉目与林月儿微像,就包了下来,却不料深谈之后发现这个女子与林月儿的身世非常像,又想起林月儿说过她有一姐姐从小分离,再细问,得知翡翠也有一妹妹名就叫做林月儿。两姐妹得以相见,实不容易。季亚云要为她赎身,可是她却不肯。
为何不肯呢?要说这翡翠性子极好强且虚荣,在翠红楼里呆了十年,好不容易混出点名声,却还是无法与翠红楼的花牌相比,这下摊上季亚云,她轻摇直上,名声更是大作,当上了翠红楼的花牌之一。她在那种环境呆惯了,季亚云要为她赎身,却只是给她安排一座小院,让她平平淡淡的生活过下去。她可不干,她还想要青云直上,借着年轻美貌再摊上个有权势的大爷荣华富贵的过着下半身。于是,她对季亚云说道:“妾身多谢二少爷的好意。可是,妾身已是不净之人,就算赎身,却也是孤苦无靠,料谁愿意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呢!再者,妾身在这里已呆了十年,这儿就是妾身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妾身所念的。公子要妾身离开这儿,妾身不舍。”一席话说得泪水横流,感人肺腑。季亚云料想也是,就建了这个楼阁翡翠阁与她,而且交代了老鸨,让她不用受老鸨差遣,可以自己选客。
这翡翠趁着有季亚云在后面撑腰,在这翠红楼里指手画脚,排挤那些比她更美貌更有名的女子,这下,终把一些人惹怒了,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药。
季亚云赶来时她已是昏迷不醒,大夫请了一个接一个,却是没办法查出病因。于是,他叫人接了林月儿,想着若是翡翠有什么事,也赶得及让她们两姐妹见最后一面。
林月儿至从见了姐姐,眼泪就流下不止:“姐姐,我要你离开,你不。这下可好?”
季亚云见林月儿哭成那样,心里也跟着着急,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坐在一旁叹气。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争吵声,争吵越来越大。
他大怒,开了门:“要吵到别处吵去!”
门外是他的家丁季可,季可说道:“二少爷,他们硬要见你,我拦不住。”
与季可争吵的小厮道:“季二少爷,大厅有人打起来了……”
“这干我什么事?”季亚云心烦气躁,连话也没听完:“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小厮赔笑道:“不是我们愿意来烦季二少爷,而是那群人吵着要见翡翠姑娘。”
“翡翠正生病,怎么见人。”季亚云冷冷说道。
“我们也是这样说的。”小厮小声说道:“可那群人手里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说如果翡翠姑娘不出去见人,他们就要砸了翠红楼。小子实在看不出那群人的来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人,要不然这事就好办了。”京都里谁不知道翠红楼的招牌,知道它背后撑腰的哪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砸场的。可是那伙人说话中气十足,仿佛他们的后台真让人惹不起。
他请求道:“季二少爷,要不你出去与他们说说,你一出去,这事肯定好办。要不然,这翠红楼生意没法做,翡翠姑娘也不能安静休息啊。”
这翠红楼里的人都知道翡翠是他季二少爷的人,如今季二少爷还在这儿,根本没有人会傻到和他来争,这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季亚云没法,满脸怒气的跟着那小厮去了大厅。
大厅已是乱成一团,两拨人在那里推搡着。季亚云一来,两拨人就分开。
“你们是谁的人?”季亚云冷声问道。
带头的汉子说道:“我们主子说了,要想知道他是谁,就要请季二少爷亲自到楼上去见他。”说完,指着楼上的一个包厢道:“我主子在里面等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