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战抖着伸出一对粗-黑大手,摸向她光洁白皙线条优美的腰腹。玉兰夫人“嘤咛”一笑,整个身子朝前倚出,便被那汉子抱了个满怀。
鼻中闻到酸咸的汗臭,肌肤感受着粗糙如砂纸的手掌笨拙地摩挲,玉兰夫人虽觉得恶心无比,奈何胸间欲火燎烧难耐,肌骨如焚,头晕目眩,神思遄飞,身体已然起了反应,快乐呻吟。她猛地将那黑汉推倒在床,鲜红小舌轻轻舔舐嘴唇,目露凶光,面带媚笑,一把扯去他腰间系带……
云收雨住,已是日头西沉。玉兰夫人香汗淋漓,春光满面,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光洁溜溜,走出屋子,到井边打水洗刷。那汉子瘫软在床,呼呼喘气,虚弱得直翻白眼。玉兰夫人洗罢,走进屋内,看他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不屑,回想起刚才一番荒诞所为,又羞又气又想吐,心中恨透了大欢喜教教徒,杀机一动,迁怒于那庄稼汉子。
“你虽然解了我身上的毒救了我的性命,但你也占了便宜污了我的身子。我且不杀你,教你吃些苦头便了。”玉兰夫人斜睨着无力动弹的黑汉,自顾自地说道。
于是,她挖了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阳-根。然后,捡了一套比较干净的衣服,动手改得合身一些,穿上便走。
之后,便到了月城西昌,遇见罗渝等人,以及天上宫宋谢和大欢喜教教徒……
所以,玉兰既是将军夫人,又是江湖有名的侠女,此中关节如何能为外人道哉?
她只是笑看罗渝,漫声道:“罗女侠啊,你既然有这么好的眼力,如何看不出来方才那真空老尼一心想要废了韶风,不过是缺个借口罢了,旁的人百般劝阻亦是无用。传说那老尼姑最见不得有情人成为眷属,而且她与天龙寺渊源颇深、恩仇难清,她怎会容得自己最宠爱的弟子同天龙寺中人做出苟且之事?因此,就算我站出来替他们澄清又能改变结局么,那样做只会是引火烧身。”
罗渝心中嗤笑:“这女人巧舌如簧,脸皮又厚。明明自己所为不义,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罢了,不与她废话。”
却听玉兰夫人又道:“罗女侠,你既然看出我就是‘那个女人’,当时在金顶之上又为何不将我指出?”
罗渝道:“其一,当时我还没有想得明白;其二,我也认为真空师太要杀韶风,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便罢手……只是,后来想起,有些后悔。”
玉兰夫人掩口娇笑道:“罗女侠真是侠骨柔肠呐……”
罗渝道:“其实,我约夫人来此,还有一事。”
“什么事?”
“我来向夫人告辞一声,我和俞飞准备动身下山,恐怕不能与夫人一路了。”
言下之意其实是,你这个女人太麻烦了,莫要跟着我们。
玉兰夫人一怔,方道:“那么仓促?”
罗渝笑笑道:“还有些事情。那么,再见了。”
说完,转身走出雪林。
玉兰夫人受好几路人马追拿,本打算藏身峨眉山躲避几天,可是如今韶风被逐,罗渝俞飞要走,自己没有理由再留在峨眉,何去何从实在难办。她呆呆站在原地,望着罗渝远去的背影和雪上的足印,蹙眉道:“什么意思嘛?”
官道扬尘,双骑疾行。
俞飞驻马回望,但见大峨、二峨、三峨、四峨四座大山雄峙平川之上,绵延数百里,大峨、二峨两山遥对,缥缈如眉。层峦叠嶂,林木葱茏,远远望去,苍翠可喜,无愧“秀甲天下”之名。俞飞忽而感慨万千,摇头叹息。
罗渝勒马道:“你干什么?”
俞飞脉脉远望,目光深邃,太息道:“我只叹天道无心,人道无情啊……”
罗渝冷冷道:“少罗嗦,那不是你的台词,快走,太阳落山之前我们要赶到眉州。”
说罢,打马疾驰。俞飞叫道:“姐姐,你等等我!”
……
临近冬季,日头较短。酉时三刻,天已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