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伤人的感情,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也不是你爱的人不懂你,而是你爱的人,明明懂你,却要装作不懂你,如同宋城明知宋小静对他的死心塌地,可他不但没有好言抚慰,却还做出一片好意,坚定的告诉她,她会等到那个属于她的良人,对于宋小静而言,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所以宋小静一副阴冷至傲慢的说道:“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堕落过,也没有改变过,我如今的抉择,就是为了改变我更好的明天,我要做人上人,一个让人敬仰的名位。”
宋小静一副骄纵跋扈的微仰着下颚,在宋城眼里,此时的她,完全如从前判若两人,那个活泼可爱的宋小静,竟会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一个野心勃勃的狠女人。
宋城在心里不停的质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她们每个人都在转变,而且转变的让人感到恐惧,甚至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消耗不了这样毫无征兆的脱变。
宋城一时难以做到,往昔的那般关爱,所以他再度警示道:“你这是在玩火。”
宋小静却丝毫没有采纳他的警示,反而是理直气壮地说道:“起码好过寄人篱下的悲命。”
宋城心里揪紧了一下,原来在宋小静眼里,这么多年的情分,却都只是存在寄人篱下中,宋城暗自感叹,却也借助她的话意,冷颜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在寄人篱下。”
宋城的用意,是希望宋小静能从中认识到,自己处于的位置,毕竟是寄人篱下,多少也该遵守起码的宗旨。
但是对于宋小静而言,宋城的强调,无疑就是一种颜面无存的羞辱,她忍着心里的不服,又冷不丁的的说道:“那一夜的错付,全当我报答这些年善待之恩,出了这扇门,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宋城冷冷的半勾了一下嘴角,冷笑而无谓的说道:“那我倒是占了个不小的便宜。”
宋小静怒狠狠的瞪了宋城一眼,她已经不想再纠缠下去,因为再多的言语,换来的不过是,宋城肆无忌惮的羞辱,所以她冷冰冰的说道:“随你怎么认为,反正我无所谓。”
“你可以无所谓,但我不会允许,我宋家葬送在你的手里,所以参加选举的事,你最好立马消退这个念头,因为我已经报了安乐的名字。”
宋小静看向宋城的眼神中,充满了怒意,但她却还是冷笑着说道:“情儿说的果然没错,不愧是血浓如水,任何好事,又怎会轮到咱们这些外人头上。”
宋城一脸阴沉的几乎能拧下霜露来,他从来没有发现,宋小静内心竟是如此狭隘,本来是为她们好的事,最后却被认为是偏心,他不知该去怎么解释,也不想再去责备或强调什么,因为再多劝阻,想必对此时的宋小静,也不过是无稽之谈。
“你简直不可理喻。”宋城留下嗔怒的话语,便起步要离开,对于宋小静执意参加选举的事,他已经无心去和她商谈,因为将她禁足是轻而易举的事。
宋小静像似走火入魔般的失去了理智,她一把抓住宋城,又恶狠狠的说道:“我不可理喻?”宋小静冷笑轻‘哼’了一声又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嘛,你们表面上总是以什么许诺为由,来阻止我们与皇室交际,可有人却暗地里私会皇子,还做出暧昧勾当,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宋城一时有些不敢确定宋小静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她话语的恶劣,实在让他难忍,他嗔怒的说道:“宋小静,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宋小静一脸的冷笑中,甚至还带着一味挑衅的意味,她又更加起劲的说道:“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安乐,她怎会有大皇子高元尚的内衣,而且还一直珍藏着。”
宋城暗里也得知,宋安乐曾和二皇子有过接触,至于高元尚,他倒是也发现,宋安乐跟他牵扯不清,但是他一直相信宋安乐不是没有尺度的人,如今宋小静说的头头是道,他一时倒也徘徊在坚定与否的边缘。
宋小静见宋城犹豫不定,她又振振有词的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想提醒你,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如同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不要过分的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的亲人。”
能说出这样的话语,能领悟至这般意境,绝非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可想而知宋小静的无情和阴狠,宋城突然觉得,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仿佛正是为皇宫而诞生。
宋城面对完全陌生的宋小静,已经不想再多言,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的提醒,我很受用,不过,从今往后,我第一个不会再相信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