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姑,你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吗?”刘琼华看着蔚蓝的天空,幽幽的问道。()我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回道:“不一定。天大地大的,我想出去看看,也不枉此生。”
“不枉此生吗?我真羡慕你,恐怕我这一生都出不去了。”我理解她的处境,大家小姐抛头露面非被口水给淹没的,况且刘光弼还希冀她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唉!锦衣玉食又怎样,做一只折翼的金丝雀委实可怜。
“香姑,若一天你能够遨游四海,一定要回来说给我听听,好吗?”怎么我听这话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我连忙吐了几颗瓜子,“怎么我听这话这么别扭啊。你别这么悲观好不好,将来的事谁会知道。”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很意外居然没有斗嘴吵架。正说着刘光弼和玄贞,还有那个棺材脸滕濬也跟着来了。
刘光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安然无恙,激动地上前搂住刘琼华入怀,声音呜咽的说道:“女儿,你吓死爹了。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再怎么说父女相亲,刘光弼再怎么不好,他心里终究放不下刘琼华的。
见她恢复常态,刘光弼喜极而泣的拉着刘琼华的手,紧紧不放。就连棺材脸滕濬也柔和了五官,深情脉脉的看着刘琼华。
我敢保证滕濬对刘琼华一定存有心意,可惜摆在他面前的刘老爷可是相当势利的呀。滕濬要想如愿抱得美人归,前路茫茫。
“道长大恩,老夫没齿难忘。来啊,这是谢礼聊表寸心,请道长收下。”说着一挥手,一个小厮急忙捧着托盘上前来。哇!好耀眼,满满一盘子的银子啊。个个银光闪闪,我的眼睛都看直了。悄悄扯了扯玄贞的衣袖,示意他赶快收下,然后走人。
玄贞假模假样的拱手施礼,推脱了一番。然后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从盘子里那了三个银锭子,说道:“贫道只为帮人消灾解难,不求金银俗物。刘老爷盛情难却,贫道感谢,这些足矣,请刘老爷收回余下的吧。”
天啊!赐道雷把这个瞎大爷给劈死好了,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他怎么不想想没钱买米,喝番薯粥的时候了;怎么不想想靠街坊四邻接济的窘迫了。现在完全可以奔小康的时候,却硬生生的推掉。
香姑,你怎么嫁了个傻老公!
我躲在玄贞的身后,下了狠劲的猛掐他的背,希望他推脱别这么彻底,客气一下就笑纳了。我还等着这些钱能开个小店呢。
玄贞的背像是个铁坨怎么掐都不带有反应的,他还是一张云淡风轻的表情,丝毫不觉得疼痛。我气急了,决定回去以后对他进行语言轰炸。
“刘老爷,既然事情已经结束,贫道即可离开。贫道有一句话要送给刘老爷,那就是家和万事兴。言尽于此,还望刘老爷多加珍重。”玄贞有礼的使了一礼,抬起无神的眸子环了众人一眼,像是把所有人的表情全部看见心里一样。
而刘光弼明显身子晃了晃,脸色微变。不得不认真思忖起玄贞的话。诚然,这个不是普通的道士,一句平平淡淡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其他别有意味。
家和万事兴!这是对他另有所意的,刚才他来找自己。说已经医治好了刘琼华的病,当心病仍需心药医。刘琼华的心思只有刘光弼自己最了解,当然玄贞的话中,刘光弼也听出一些弦外之音,那就是说他的心病也需要有人医治才是,免得病入膏肓后无人能医。
这个人不简单,他轻易地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还意味深长的规劝自己。哼,回头是岸吗?既然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可回头的余地。历来胜者为王、败者寇,将来的事无论如何让都不能改变的。
“道长大恩,老夫没齿不忘。既然道长执意,老夫也不便强求。滕濬,替我送送道长。”滕濬急忙从刘光弼的身后站出来,点头称是。刘琼华搀扶着刘光弼微微向玄贞屈膝盈盈一拜:“小女子感谢道长大恩,日后有机会自当相报。”
刘琼华趁人不注意,悄悄冲我眨眨眼。我可不明白她的意思,短短几日的相处。刘琼华这人其实不坏,嘴是犀利了一点,用我前生的话来说她就是一辣妹。嘴硬心软,有自己的理想。
可惜这样的理想并不容于这个世界,可我总感觉她不会屈服这样的命运安排,她会出招的。
拿着三个银锭子,跟在玄贞的身后快步的离开了刘府。三天的时间还真快啊,好吃好喝的当了三天猪。感觉真是不错,除了无聊了点,一切还不错。但我还是觉得玄贞这三天里神神秘秘的,白天晚上见不到人。不是去给刘小姐看病,就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说是要想事情,不让wo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