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岛上生活时间的延长,她越发的明白了岛上的生存法则。()几乎每隔几天那些黑衣人就会送上几个孩子。刚上岛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岛上的残酷,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也许不会碰到岛上原有的孩子,那么就幸运得躲过一劫。而如果在毫无准备的情形下,刚刚上岛就遇见了饥饿的人,那就会有很大的可能性被直接杀死。
新上岛的人实力也有强有弱,有的人生来体格强壮,那么也是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性的。她从来不会去招惹那些新上岛的人,但也绝不会穴手去救人。
在岛上,她几乎看尽了人世间的种种。她看到弱者依附于强者过活,然后在强者心情不佳的时候成为了他们的食物;她看到了穿着华丽的人试图用钱财买命,却不知道在岛上那些金银财宝完全没有价值;她看到杀戮,看到背叛,看到伪装……也看到过真情。
她唯一一次的出手帮人便是她看到一对兄弟,哥哥拼尽全力保护着弟弟,不知是出于怎么样的心理,她忍不住地帮了他们。但是,当她下一次看见他们的时候,那种感情已经没有了。弟弟的尸体正在被一群人所瓜分,那个哥哥只是看着--再也没有了最初那种以命换命的感情了。她的心猛地凉了一下,从此,她再也不相信感情。
她的心已经被磨砺得冷酷了起来,岛上的生活枯燥乏味,血腥泯灭着她仅有的人性。
在她以为就会这样子在岛上过上一辈子的时候,意外便出现了。
夜深人静,远处传来的惨叫声根本打扰不到她的睡眠。突然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她翻身跃起,伸手直接抓向向她出手的人。手里的空落让她不由一愣,然后便发现自己瞬间被人制住,甚至连要用嘴去咬也咬不到。心猛地沉了下去,她估计到自己要死了,不甘地发出了低吼声。来人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命令的口气道:“明日日落之前,自己去山洞报到,不然你知道后果。”话音刚落,她便觉得喉头一松,那人影转瞬间不见了。
她的神情严肃了起来。黑山岛上是有这么一个传统:每过一个月,便会有一个比较强的人自动进入岛上的那个山洞。据说进入了山洞就可以离开岛上。但是那山洞在夜里发出荧荧绿光,还会传来呼啸声,大家更加地相信那是送命之地。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反抗,但是事实是,那些没有在规定时限内进入山洞的人都被发现在第二天被曝尸于洞口前,明显不是被咬死的。她--无从反抗。
终于还是轮到她了么?心,对未知的事物无限的恐惧着,她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她徘徊在山洞口,看着太阳缓缓升起,又缓缓落下,终于还是下了狠心闭上眼就向山洞里走去。毕竟,如果进了山洞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如果反抗的话,却是必死无疑。昨天那个人的力量不是她所可以反抗的。
耳边静得可怕,被绊倒了几次以后,她终还是决定睁开眼睛走路。山洞的洞壁上有这一层细细的粉末,她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上居然也开始发光。她被吓了一跳,就搓去手上的粉末,但却改变了主意,反而用粉末小心翼翼的抹遍了全身。这样,她和山洞相同,如果山洞里的妖怪看见了,也会因此而放她一马的吧!她胡思乱着,战栗着向前走去,一步一步,无比小心谨慎。
她发现眼前猛然变暗了,一惊,又踩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吓得她尖叫一声摔倒在地。好半天他带鼓起勇气睁开了一只眼睛,发现这就是前一个进入山洞的人。如今已是一具尸体,明显是被渴死的。
她看了眼荧光消失的地方,此刻那黑暗仿佛更加得可怕。此时估计已然入夜,凄厉的呼啸声适时响起,叫她一阵头皮发麻。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骨,她不由联到,如果自己在这里停滞不前,过不了几天,也会像前人一样死去吧!她用力地咬着唇,看了眼身上的荧光,终于还是走入了黑暗之中。
催着光亮被渐渐吞噬,那呼啸声越发的响亮,充斥了她整个的大脑。她每走一步都在颤抖着,对未知的恐惧被成百上千倍的放大。终于,她尖叫一声,再也不忍受着缓刑的折磨,撒开脚丫子向前冲去,却不时地被脚下的石块和尸骨绊倒。她越跑越急,呼吸变得短暂而无力。她好怕,怕这黑暗,怕这黑暗中可能的潜伏者,却更加地害怕自己失去勇气,然后便会如同这些尸骨一样,永远地留在这恐怖的山洞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看见了一丝薄薄的光亮。她便像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竭尽全力地冲了过去。不慎用力过猛,一头撞开了那幅挂在墙上的话,被瞬间洒落的光芒眩了眼睛,终于昏了过去。
 ̄ ̄ ̄ ̄ ̄ ̄ ̄ ̄ ̄ ̄ ̄ ̄ ̄ ̄ ̄分割线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 ̄ ̄ ̄ ̄ ̄ ̄ ̄ ̄ ̄ ̄ ̄ “……被他们当作妖怪,不敢吃,所以活了下来……是木家的人……是,就是少主的姐姐……”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些话语,勉力睁开眼睛,看见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她还活着么?她不由一愣,努力清醒过来,用力撑起了自己。
她终于看清了,讲话的是一个黑衣男子,正恭敬地对主位上的男人汇报着,而主位上那男人……怒火突然烧红了她的眼睛--就是那个邪魅的男子!那个随口便将她送入地狱的男人!她用力跳了起来,刚欲向前冲,却被黑衣男子轻易制住。她不甘的挣扎着,眼里满是仇恨,可那男人只是指尖轻点,她便失去了行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