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目光,只是用余光瞟过那柄流萤剑,伸出右手,竟是从空中接过了一片花瓣,带着丝丝沉静,仿佛只是踏入了一个花园,而非生死场。
女子料想她不会反击,心里大喜,用尽全力刺去。
下一瞬,只听“咔嚓”一声,野瞳只是指尖轻点,那流光溢彩的剑身失去了光泽,黯然断成两截,金属叩击地面的声音,仿佛敲进了人心一般。
女子大惊,还保持着刺向野瞳的动作,野瞳却是动了。
她就像是一束光一般地窜梭着,空中只能看见她的残影,以及--丝丝血光。
花瓣飞落,女子满身是血地直直倒下,细细看去,她周身的筋脉已然全部被划开,没有丝毫偏差,那大睁着的双眼似乎还在诉说着她的惊恐。
淡粉的花瓣停留在血洼里,静静地泛起了点点涟漪,沾染上了妖冶的大红。花瓣的边缘生生少掉了一截,向着另一边倾侧着,如一叶即将倾倒的小舟,浮于血湖之中。
野瞳躲开了还在女子身上喷射的鲜血,月白色的衣衫上干净如初,脸色淡漠,却让人不再敢小觑。
场面一片寂静,为这少年冷残的手段,也为她惊人的实力。
她的声音淡漠轻柔,却在这诡秘的环境下显得异常响亮:“这便是你所谓的流萤剑吗?夏花飞雪凭借的,可不仅仅是一把流萤剑!”
她向着台下走去,眼神冷冷地扫过四周,在昨日那大汉的身上略作停留,看得他的血液仿佛也要冻结成冰:“我不喜欢别人乱用我的名号。”
台下一片震惊,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这场比斗已然结束。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尸体,他们很难想象,前一刻还被他们看作男宠的小子居然是那杀手界的传奇--但即使他们不幸,她的手法她的气势无一不证实了她的身份。
一切静的如同一场定格了的梦,唯独那浓厚的血腥味透露出一线真实。
看着她从台上走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野瞳也不在意,只有昊澈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伸出双臂,把她拥入了怀里,冷冷的视线驱逐了那些对野瞳眼露好奇与恐惧的人们。
“所以,你才是夏花飞雪?”红袖震惊地问道,想到昨日自己对她说的话,看看台上那具尸体,不由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
“嗯。”野瞳懒懒地回答道,回头冲着众人抱拳一笑,“还多些江湖朋友给飞雪起名。”
“那你为何自称夏飞雪?”浅草的眼神有些冷,但是看门主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了。
“不喜欢‘花’这个字!”野瞳撇了撇嘴,颇有些赌气的可爱模样让昊澈忍不住把她拥得紧了些,嘴角也勾起了柔和的笑意。
她的反差太大,以至于所有人都看着她,心底一阵寒意泛起。尤其是红袖,想到前几日对她的不敬,心底也不由腾起丝丝恐惧。
“放心,我不会动澈哥哥的人的!”野瞳看到她的样子,不由耸耸肩说道。
“哥哥,好像轮到你了呢!”突然耳尖地听到了另一个台叫的号码,野瞳不由推了推昊澈,甜甜一笑,“瞳儿要过来看哥哥的比赛!”
“嗯。”昊澈一个飞身便上了台,看着那贼眉鼠眼的对手。
“我……我弃权……”发现自己的对手是林昊澈之后,那对手突然丢下了号码牌逃也似的跑下了台--毕竟还是性命比较重要些!
昊澈无趣地瞄了眼四周,看见野瞳含笑的眼眸,握住她的手:“回去吧!”
野瞳点点头,视线却是飘到了人群里,眼色微冷,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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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乱入:
夜深人静,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某鸢的身影:“说!我为什么要做炮灰?为什么我连名字都没有一个?”
某鸢吓了一跳,终于还是定了定心神:“这两个问题是可以互为答案的……简而言之,你就是一个炮灰而已……”
女子嘤嘤的哭泣了起来:“人家那柄剑还是花了十两银子从打铁铺买回来的,花了很多心思弄亮的呢!居然……居然就这么断掉了……你还人家的剑……”
某鸢黑线,大吼:“野瞳,有人要你还她的剑!”
半晌,毫无动静,某鸢大窘,看着女子,心里有些发毛,掏遍全身也只挖出了十块钱人民币:“这……你要吗?”
女子看了半天,不屑地唾了一口:“你这是打算给我烧纸钱吗?这两年冥府物价暴涨,这么一张破纸,连根绣花针也买不起。”
看着她利落地离开,顺便丢下了一张一百块冥币,某鸢黑线……
居然……被一个女鬼嫌弃了……还……还被施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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