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他一说,我确实有些晕乎,便早早睡下了。
不想第二日醒来,对上一双极是勾人的凤眸,我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他声音很是冷淡:“不必揉了,我要在寺中住上几日,正巧你这里有闲着的房间。”
我极力不去想上次见面时的难堪局面,讨好笑道:“大人身子金贵,在我这里岂不委屈了大人……”他不冷不热的瞧着我,我识趣的闭嘴。
寺中并没有架子床,皆是以地为席,我如今裹着被褥睡在地板上,他便盘膝坐在一旁,我只见他坐的挺直的背影。他却探手来按我的额头,我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他掌心柔软温暖,让我有些依恋,不过一瞬,他又收了回去。
这样突兀的安静,让人有些窒息,我想他堂堂一个正二品,总不能住在厢房,便抱着被子与他商量:“若不,我将这主屋让出来?”
他挑眉微讽:“夫人倒是心细。”
我讪讪一笑:“事关大人的威严,我也是寺中清字辈的师叔,总要想的周全。”
……
外面有人通禀:“大人,清竹师父求见。”
我正想怎么打破这二人尴尬局面,听闻青竹来,大喜,忙坐起身:“让他进来。”
苏衍斐面无表情的扫我一眼,我干笑一声,承受不住他视线似地抬手挡了挡了脸。
青竹迈着碎步推门而入,先向苏衍斐行了礼,才道:“厢房已经收拾出来,因清远师弟有病在身,最忌走动,不能相让。只好委屈大人暂住厢房。”
苏衍斐闲闲的抖抖衣摆,漫不经心道:“不必,我与清远师父相见恨晚,与他同住主屋便是。”
清竹愣了愣,转头看我,我也愣了一下,忙朝他使眼色。清竹面露难色:“清远师弟偶然风寒,只怕传染给大人”
这理由不错,我甚满意的点点头。
苏衍斐反倒掀唇笑了:“既然昨晚都已同寝,还在乎多个几日么?”
闻言,我如遭雷击,他……他昨晚……
青竹声音低了低,显然是解释给我听的:“大人去而复返,寺中没有空闲房间,大人便说到师弟房间挤一挤,正好厢房也未收拾,因此……”他没有再说下去。
此事已成定局,再反驳也无用了,我直接将自己砸进被褥里。青竹便上前替我把脉,他细长的指搭到我腕上脉搏处,抬眼对我温柔一笑:“不妨事,喝了药发发汗便好了。”我也笑:“本不需这般劳师动众的。”不过因病让我躲了些个砍柴挑水的活我还是十分乐意的,便想着要不要再病几日,忙一抚额:“哎呦,我又有些头晕。”
苏衍斐凤眼轻轻一扫我,我忙往被子里缩,却见青竹轻轻笑了,道:“那师弟先歇着吧。”这一笑当真是佛光普照,让人倍感和煦。
我慨叹,青竹实在是温柔如水,若将他带回府中,不必让慕老太拧耳朵,只要看着他我这大家闺秀也能练成了。
便问:“师兄可想过还俗?”
清竹愣了。
我想是我问的太过失礼,便婉转解释:“我想带你回府让我家人瞧瞧。”
清竹面上渐浮绯色。
我悟了悟,这两个问题串一块,只怕又误会了,忙往被子里一缩,苏衍斐面无表情的下逐客令:“送客。”
呃……逐的也太直接了些。
青竹边走边回眼看我,那神情似是说,有事随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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