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一个激灵,随便抓了个瓶子扣开瓶塞就朝他撒过去。未想不慎将那匣子勾落下来,“啪”的一声巨响,也不知撒了什么东西,下一刻“呲”的冒出大团刺鼻白雾来,那味道闻着极不舒服,我迅速推开他,边擦眼泪边咳。
咳了半晌,才惊觉四下里寂静无声,我诧异抹了抹眼泪,却见阮云谦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目瞪呲牙,额角青筋暴起,眼里充着红丝瞪着我。
他的样子实在是奇怪,是以小心的伸过指去戳了戳他肋间:“你怎么了?”
他面上潮红更深,只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拉过匣子残骸检查了一番,那些药粉散了个七七八八,只要不沾在身上,想来没有多大问题,在周围寻了一番,除去那拇指大的青釉瓷瓶碎了,且撒的一滴不剩,尚有个完好无损的蓝瓷瓶,我了然,想来方才撒过去的便是那劳什子麻醉粉,怪不得一动不动。
心中顿畅,我哈哈大笑。
全然忘了脸已肿的不成样子,一笑就疼得厉害,我泪眼汪汪捂脸蹲在他身边扯他头发:“阮大公子,可要师弟我再给您加点痒痒粉,满足一下你的恶趣味。”
他瞪着我的眼珠子几乎凸出来。
粉颊玉面,青丝如缎,身段修长,看的我心里竟是一荡……打住。我忙悬崖勒马的瞥过眼去。
此地不宜久留,遂撩袍子跑路。
我径直朝有河的后山跑去。
后山流水淙淙,我一头扎进水里,河水沁凉,身体里冲天虚火顿时缓解许多。却觉肌肤上千百条虫在爬,**的我不知如何排遣,我只好在水里使劲扑腾。
只见河边青石之上踏上来一双黑靴,沾染了些许晨露,靴边隐隐的泥渍,我抬起眼来,青衫如夜色里的月辉柔和美好,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神情肃然。
半晌,那紧绷的轮廓才柔和下来,他似是一叹:“原来在这里。”
眸光又一闪,旋即一沉:“这模样是怎么回事?”
我在尚还意识清明的时候深深忧郁了,曾经在苏府,我端庄守礼,自认为是最美丽的时候,他不置可否,如今在我想活的更精彩的时候,每次遇见他,却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身体中欲念如滔天大火灼的我体无完肤,我掩下失落咬着牙问:”大人怎又回来了?“
他有些无奈:“今日才听寺中人说几日不见你的影子,便赶来看看。”他一顿,忽而又笑叹一句:”真是不让人省心。“
许是我听错了,这话虽像是慨叹却觉隐隐有甘之若饴的溺宠,可被他那笑容一晃,我的理智轰然被湮没的一丝不剩,看他芝兰玉树立在河边,我一个没把持住,呼啦从水里站起身来便朝他扑过去,他面上有一瞬的错愕,仍是展开臂来接住我,任我将他扑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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