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挑眉笑瞥了我一眼:“怎么?”
我心一横:“昨晚我听到了些动静,是不是有刺客。”
他眸中的笑意敛了敛,淡道:“原是问这个,不过一个小贼而已。”
我紧张的攥了攥袖子:“那抓到了么,还是他受伤了。”府中灰衣人个个身手不凡,闹出那样大的动静,不知清竹全身而退没有。
他眸光突沉了沉:“你对这个倒是关心的紧。”
我只管紧张的瞧着他。
他叹气:“不过一个小贼,已放他走了。”
听到清竹没事,我喜不自禁:“大人英明!”
他神色略沉,抬手揉了揉额角:“你退下吧,我累了。”
我忙道:“是。”转身喜滋滋出了书房。
下午我苦思一个时辰,关于这些天苏衍斐的一言一行,我终于弄明白缘由,定是府中这些个小厮他看腻了,我从天而降,让他颇有新鲜感,所以才对我有了那么点点想法,而且再加上那个什么需求,于是想到一个点子。
遂去找文佑帮忙,正见他拿着根竹竿在树枝上敲来敲去,我拢着袖子偏头好奇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文佑见是我,一张脸拉得老长:“大人说树上这家雀叫的太难听,让小的们赶了。”我倒不知哪里惹到他,让他这么不待见我,便戳了戳他:“这阵子你们府里招不招男仆的。”
他皱皱眉,继续赶那些叽叽喳喳的家雀,诚然,这个季节正是鸟多的时候,是以够他赶一阵子,见他不说话,便又戳了戳他。
奇了,他不是一向客气有礼,疏离有度的么,干嘛对我爱理不理的。
等我戳的指头疼,他才额前青筋暴起的回答我:“回唐爷,府里已经许久未招新人了。”
我诧异,又戳了戳他:“为何?”
他隐隐有爆发之势。
我忙摆着手:“是这样,我在这府里好生闷得慌,本想和新人们谈谈天说说地,如此只好罢了。”我忧愁的叹气:“好生无聊哇。”
文佑闻言动作顿了顿,道:“府中招人的事本是我们经手,但是大人吩咐,唐爷的事都要大人亲自过问。唐爷若是有什么要求,直接向大人提就是。”
见他帮不上忙,我有些失望,转身要走,他突道:“唐爷还是不要惹大人生气的好。”我诧异回身:“我何时惹他生气了?”
文佑猛地闭嘴,继续赶家雀。
我困扰的抚抚袖子。
大约晚膳时候,苏衍斐将我叫过去,一桌子的鸡鸭鱼肉,一连几天白粥素食,吃得我肠子都有些发青,是以直接就扑了上去。
他坐在位子上笑看着我,倒了杯茶递过来:“觉得闷了?”
大抵从天佑那里得了信,我正夹了一大块东坡肉往嘴里一塞,也未接他那盏茶,胡乱点了点头。
他将茶杯放下,垂眼笑道:“母亲曾说我这性子太过沉郁,以后会让……觉得闷,原来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