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圈的喘不过起来,伸手求救:“唉,师兄,松手,勒死我了。()”
他顿了顿,类似苦笑着松开我。
我从他怀中滚出来:“师兄方才说的着魔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暗了暗,微笑道:“没什么。”
我也未多想,车外哄乱的一片,便忿忿道:“我倒看看是谁这样横行霸道。”挑了帘子就踏出去。
马车外被行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一出来,目光皆聚到了我身上,我微微皱眉,正见车夫一动不动啪在车辕上,踢了他一脚:“怎么回事。”
车夫一脸惊慌的回过头来:“这位公子,是阮家……”说到“阮”字,声音细若蚊虫,再也没了方才叫“爷爷”张狂。
我抬眼。
天色渐霁,日光破云而出,照的一片碧瓦晴空。
一人白衣胜雪骑着高头大马上,白底云纹锦袍随风如波微漾,以簪束发,浓黑的发丝散落肩头,黑的邪魅,白的极致,黑白交错,衬着阮云谦一张冷峻招风唇红齿白的脸。
他“啪”的捏开骨扇,眉眼带笑,那副潇洒模样引得围观皆女子羞红了面颊。
我却突想起寺中他那副任君采摘的撩人模样,嗤的一笑,笑吟吟的:“哎呦,原是阮大公子,失敬失敬。”
他笑容一敛,沉下脸来低低咬齿:“清远,总算让本公子找到你了。”
我诧异了:“好端端的,阮公子找在下何事,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公子是事有求于在下么?”我悠悠的往四下里一扫:“可公子实在没有有求于人的诚意。”
便闻人群中些微的笑意。
阮云谦面露不耐,冷冷牵着唇角喝左右:“那就将这位公子请到阮府喝茶吧。”
话音刚落,立即从人群中窜出持兵刃的灰衣奴仆,白刃寒芒四射,惊得围观的路人忙退避三舍,马车外立即空出一大块空地,阮云谦的人将马车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
一时哄闹的街头鸦雀无声。
我目瞪口呆,惊惧的死死揪住襟口:“阮云谦,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抢民男,莫非那日一别,你对我念念不忘,今日便要用强么?”
围观众人中立即发出惊讶呼声。
阮云谦面上顿时黑云积压,咬齿道:“你这个晦气东西在这里乱说什么。”遂低喝:“将她拿下!”
有离得几个近的,想趁我不备抓住我脚踝,我倒也不急,在苏府与婆婆抢mai身契,天天带着沙袋躲避小球,在我看来,眼前这些人的速度奇慢无比,想等它们到了跟前再躲不迟,未想身后一团白影忽的击出,舒展有度的一一扫过伸向我脚踝的爪子,下一刻,攻来的扈从“啊”的数声跌倒在地上,握住手腕在地上直滚。
那白影松松落下,我定睛一看,才见是那车上雪白帘幕,
阮云谦面色微变,挑眼尾低嗤一声:“清竹师父,原你也在这里。”
车内温文的一声:“阿弥陀佛。”旋即帘子挑起,清竹一身雪白僧袍佛光万丈的与我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