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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忽然之间。
大兴七年的伊始,正月的第十四个天头。
上元节御宴。
高哲这个外祖父卫玄来的便宜归便宜,可到底算作一家人,关键的节骨眼管点事儿。考虑自己不大熟悉上元节御宴的流程,容易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高哲决定与卫玄搭伙,俩人一起去照应着点儿。
说实话从有上元节御宴始,卫玄没缺席过,那么十几次了。他现在上了年纪、精力不济,很厌恶吵闹的场合,有那个功夫觉得不如多躺会儿歇歇,没预备参与。但架不住高哲央求,得迁就着。
走在往长乐宫的路,高哲捧着一小暖炉,大眼睛忽闪忽闪,不知打什么主意。时不时地,嘴唇划了抹弧儿,脸蛋儿自然浮现两只小酒窝。心情的愉悦,使他看起来有了那么几分孩童的烂漫天真。仅仅是那么几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他。
过去的两个月,高哲一直安生的厉害,每天陪刘伯温、姚广孝到卫玄那儿求学,是他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腊月初十,因为那一天很特殊,它既是高哲祖母的寿诞,又是高哲、高思继、高宠的生辰,还是洛阳高氏直系血亲包括高哲父母在内的六十余口的忌日。怕刺激到老太太,高哲没有宣扬操办,简单低调的为她加了碗长寿面算过寿,而后和高思继、高宠到祠堂祭祀,跪了几个时辰。
所以今天高哲如此高兴,是沈万三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昨天已经压哨返还,同时带回他期盼的好消息……那是他一切谋划的基础,依仗的不二资本。
“傻乐什么呢?”,卫玄和高哲同车,倏忽的一句话,险些吓到高哲。他不知什么时候凑得离高哲极近,满是褶子的面皮快贴着高哲了,诡异的上上下下细瞅。
高哲龇牙一乐,掩饰道:“没有啊!我有笑吗?”
卫玄坐到位置,双手拢袖,道:“少想美事儿!”,他沉吟很久,悠悠的说道:“你小心点儿。”
高哲挑眉,道:“小心什么?”
“你父亲当初口无遮拦,行事跋扈猖狂,得罪的人不比史万岁少到哪儿!”,卫玄没好气儿的道:“若非洛阳高氏非杜陵史氏可比,他的下场不会较史万岁好多多!”
卫玄到底是高哲之父高毅的岳丈,他讲话不用避讳啥。
高哲吸了口气,弱弱的道:“家父是家父,我是我……不至于跟我一个孺子一般见识吧?”
卫玄冷哼:“父债子偿,报应不爽!”
高哲咧嘴:“家父过世七年了,逝者已矣!什么仇隙不能被光阴消磨掉?”
卫玄眸子横了下高哲,宛若听了大笑话般,嗤着鼻子、掰着手指,道:“寒门魁首,三品大理寺卿,你爹曾当面说他是‘贱户!’!宋国公,三品征南将军,你爹指着他的鼻子骂‘汝、汝父,皆长舌妇耳’!哦!还有忠孝王,二品骠骑大将军,你爹对他百般不服,有言‘大丈夫耻于与老兵为伍’!这是三品以上大员的,其他的老夫没给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