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甄老爷子清洗完伤口,华元化又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了一个陶罐,从里面刮出了一些药泥,涂抹在了伤口上,这才把伤口周围的银针拔了下来,再用绑带把伤口处细细的包裹起来。
做完了这些,治疗才算是结束了。
华元化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开出了一张药方,交给了张氏:“按这个方子抓药,三碗水煎至一碗,分两次服用,一日一剂,连服七日,伤势定然会好起来的。不过要想痊愈,还得靠慢慢的修养,期间不可有剧烈的运动。”
“有劳先生了!”张氏接过药方,随手交给了侍女,吩咐她去库房按方抓药,煎好送过来。
“请先生先去休息一下,稍候我甄府必有重谢。”吩咐好侍女去抓药,张氏随后又对华郎中说到。
“多谢甄夫人盛情了,我辈行走世间并不是为了钱财,只是为了让世人少些疾苦罢了,所以,这谢不谢的,着实是无关紧要的。”华元化听说张氏要重谢他,开口婉拒道,“何况,刚才在下还从中郎将大人那学到了一些新的处理伤口的手段,这些都不是用钱财能够买来的!”
“华先生高义!”见华元化不想要谢礼,刘枫开口说道,“我与华先生一见如故,正好我对治疗金创之疾也有些浅见,不如,晚上我们秉烛夜谈,相互交流一番,可好?”
“这,大人厚意,小老儿当然是愿意的,就怕打扰到了大人,贻误了军机。”见刘枫以交流医术之名挽留,华元化到也不好拒绝,他一生淡泊与名利,所好的,也只有对医学的研究,在这个时代,有人能与自己交流医术,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为了表示亲近,晚饭时刘枫让甄家把准备好的食材搬到了偏院,由他自己来烹饪。
刘枫弄出来的食物,自然不是甄家的厨子能比拟的,这个时代的吃食大多都是用蒸或煮出来的,也有烤熟的,烹饪手段有限。
同样是烧烤,刘枫所做出来的精细肉串也是别人所没有想到的,味道自然也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一顿饭,吃得众人是满口生津,饱嗝连打,就连第一次参加这种场面的赵云,在经过最开始的拘束后,见到众人间那种淡然的相处,也慢慢的放了开来,和众人间的关系也融洽了起来。
饭罢,除了晚上要巡逻的人员外,其余人各自的一起聊天打屁,而刘枫则拉着华元化也做在一旁聊了开来。
“华先生是哪里人氏啊,怎么会到这到这兵慌马乱的河北来?”刘枫心中有些疑惑,总觉得华元化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于是便问道。
“小老儿姓华,名陀,元化是我的字,原本是沛国谯郡人,从小便对这岐黄之术偏好,于是便到处寻访名师学艺,后来学有所成,见到处都是因无钱看病而只是等死的民众,因此便立下志愿,要用我这绵薄之力,为这天下的百姓做点事情。年初的大旱,百姓流离失所,而后又是疫情横行,于是我随着逃难的人群来到了这河北,只是后来黄巾叛乱,世道也更加的不稳,民众的日子也更难过了。”
“前些日子正好在山里采药,经过这甄府,见这家的主人遭到贼兵的攻击,受了重伤,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事情。”打开了话匣子,华元化便将过往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