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碎成这个样子？”大长老俯下身，将手在粉末状的晶石碎片上捏了一下。
彩虹色荧光的粉末在手上闪烁了片刻，渐渐黯然下去。
“咦？接触男子后会灭失灵性，怎么有点像是元疗殿的元气色泽？”有长老诧异。
“说的是啊，彩虹色不就是七个等级的元疗殿测验色吗？”
白长老问内务管事：“有谁来过内库？”
内务管事非常严肃地回禀：“没有，断然没有。刚结束的一次元疗殿入试后，就没有再开启过了。”
大长老站起身，绕着架子走了两步：“这倒是怪了……哎？最后这块灵媒晶石做了什么用？”
“放置于入试场西角落。”
有长老喃喃道：“西角落，我们当时在啊，都在看那个萧妞、不、萧若瑶测试元疗的天赋……那时候这块晶石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长老目光一亮：“等等，这块晶石最后一个使用者是萧若瑶对不对？！”
大长老一拍手，讶道：“对，对，的确是她最后一个用的，难道说……”
众位长老一时都沉默了，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却又无法确定。
白长老叹了口气：“要是茯苓长老在就好了，她最是精通……”
“老白，你说我什么？”一个老年女子的声音传来。
“啊，茯苓长老。”众位长老拱手。
唯一的女性长老，掌管药石之责的茯苓长老出现在内库。
茯苓长老声音虽然老迈一些，外表却不似白长老和大长老的同龄人，仅仅四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微有斑白，倒有些半老徐娘的感觉。
她与其他长老同样身穿白色长袍，但不同的是，腰间夹了很多布袋子。也不知装了什么，大抵都是药石之物。
“你终于回来了。”大长老和白长老喜出望外，连忙招呼她过来：“快来快来，我们有个难题难解。”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们不评榜，而是一窝蜂地跑到内库搅什么乱。你说说有什么难题？”茯苓长老走上前来。
大长老一指地上的粉末：“你来看，若是你要将灵媒晶石变成这个样子，要如何做？”
茯苓长老蹲下来研究了片刻，站起身摇头道：“这灵媒晶石非同等闲，想打碎容易，腐蚀也容易，但要变得如此粉粉碎，只怕需要几十上百个元疗殿的头等资质的丫头，一同伸手用灵气激荡它才能做到。”
“什么意思？”众位长老不解。
茯苓长老解释道：“这是灌入元疗灵气过大，并且是超级大，导致灵媒晶石瞬间被撑坏，甚至达到了不止撑得四分五裂而是粉碎。
“说详细些。”大长老心中更加确认了一个念头，只是期待茯苓长老说的和自己猜的一样。
“就好像这个袋子……”茯苓长老从腰间取下一个空袋子，在嘴前一吹：“看，鼓起来一些了吧？我吹的量少，换成你们任何一个就吹得更大。若你们所有人的气息都吹进去，袋子便被涨破了。”
有长老问：“可若是要袋子末呢？”
“那就是有个顶天立地气吞山河的人，梦吹了一口呗。”茯苓长老笑道：“只不过哪有那样的人？就好像元疗资质一样，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势的灵气？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这晶石怎么碎成这样的？”
白长老有点愣愣地回答道：“被一个妖孽般的丫头测试了元疗资质后，就悄无声息地这样了……”
“老白，多大岁数了你还开这样的玩笑？”茯苓长老笑道：“一个小丫头？只怕是整个元疗殿的丫头们凑在一起，也做不出这样的激荡晶石粉碎的效果。快告诉我，你们真正如何做到的？”
没人回答他。
此时，茯苓长老看着众位长老的反应，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呃……你们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