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说合适,那便合适。官配的大丫鬟在姑娘面前算得了什么?”独孤墨从善如流,果然毫不犹豫地表示帮着她把石榴当挡箭牌……
“那么便请公子平日里多做出点样子,如何?”
“好说。”独孤墨微笑着。
他很喜欢这种坑别人的感觉。哪怕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这种临近的罪恶感也是很有趣。
在晋国微笑着杀人看戏的独孤墨,自然在这类事情上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也许一些与公子你做对的人,比如某位王子,已经对石榴下手开始贿赂了。”吴喆笑道:“公子可在最近留意,她是否有什么私下钱财入账,抑或是收了什么。”
她是远远瞧见了动静,凭借比月阶圣者还要强悍的目力,发现石榴收了别人的东西。
“她敢?这可是吃里扒外!”豹老在旁一听就火了。
独孤墨点点头,也是脸色严肃。
自己坑丫鬟可以,但自己的丫鬟收了外财,可是大问题。
吴喆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怕的是贪婪使人愚笨。也许她就蠢到了这种程度。”
豹老回想于石榴上街的情况,心中大感赞同:“周姑娘说得是。她若真是聪明,绝不会与姑娘处处针锋相对了。”
“宗人府怎么给我配了个这样的贴身丫鬟,真是……”独孤墨道:“若能派来周姑娘这样的,就求之不得了。”
豹老敲边道:“主子您也想得太美了。似周姑娘这般聪慧的美人,万中难觅其一。宗人府哪里来的能耐寻得?也是主子有运道和缘分,才能得到周姑娘的相助。”
“若是发现有问题,公子可千万不要揭穿她,以防打草惊蛇。”吴喆就当没听到豹老的擦边,反而提醒独孤墨:“说不定我们可以拿她当个传话筒,将一些错误的话语传给想坑我们的人。”
“又是将计就计的好法子。”独孤墨称是。
入夜,各自回房安寝。
石榴伺候独孤墨歇了,自己回到小床上,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金玉凤簪藏在她的小床缝隙内,她都怕被人偷了去。若不是怕被墨王子发觉,她早就拿出来整夜抱在怀里了。
独孤墨心中对她已经留上了意,自然发觉她睡得不安稳。
莫非真的已有了吃里扒外的事情?独孤墨心中犯疑,却没有讲出来。
第二日,吴喆日上三竿才起,完美地贯彻了好吃懒做的形象。
一个老妈子在门口端来了洗漱热水后,恭敬道:“周姑娘,有位裁缝老师傅早早等在外堂,说是被安排来给姑娘量体裁衣的。”
“给我做衣服?”
“听闻是墨王子见姑娘昨日将一套穿着让与了楚家二小姐,方才着了下人去请了武都最好的裁缝铺子量身订做。”
“哦。”吴喆不起疑心,洗漱后出去。
老裁缝的确是独孤墨遣人请来的。
不过在为吴喆量好了身材回了铺子后,写好的量体单子很快便被誊写了一份到了武国皇家谍报头目的手里。
他仔细核对一番,不由叹了一声:“无法确定。也许是身量长大、长好了。”
吴喆在不经意间,已经躲过了一场祸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