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仅仅派出一位一星的学徒?”理事长老听吴喆如此说,不禁讶道:“毕竟是大王子派来的人,咱们如此合适吗?”
吴喆理直气壮道:“理事长老,咱们元疗殿虽然不敢妄称大门大派,却也在武国有几分薄面的。我们元疗殿为武国将士医治乃是天经地义,但弥勒师爷并非身在其中。而他们随便找了个下人来传话请人看病,我们倘若很给面子地派了一位上等元疗师去,你觉得合适吗?”
大王子总算想起来元疗殿可能有希望治疗中风了?吴喆暗笑。可惜我在这边,总不可能允许敌人自我增强阵容吧?特别是弥勒师爷若是清醒了,还怎么让石榴姐继续祸害大王子?
大王子的智商也当真堪忧啊,居然看不出石榴的真实水准?也许大愚若智当真适合石榴姐吧。
“这个……”理事长老一听这话,不禁觉得似乎也真的不太对味了。
吴喆道:“所谓医者父母心所言不假,可是那也要看人看事。若是对方是块冷屁股,我们也不必贴一张热脸上去。”
理事长老听得这话粗俗,但却觉得有理。元疗殿的琴殿主原本在这方面不太介意,还是很给王室贵胄面子的。可元疗殿出诊后,元疗师经常很辛苦,却得不到什么太多好处,于是殿内多有怨言。
“大师姐说的是极!”理事长老转过味儿来:“我这就去安排一星学徒去。”
“嗯。我给你写个条子,你让她看了后照着背下来,到时候病治不好也不碍事了。”
“不碍事?”理事长老不禁奇怪,好奇地问道:“若是病治不好,虽然可能因为病重情情有可原,但还是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名声啊。”
“嘿嘿,你且看我写什么。”吴喆笑着让人准备下笔砚后,写下漂亮的字的同时,口中道:“中风者,实为邪风迷了心窍。弥勒师爷生有七窍玲珑心,所以治疗起来元疗术也力有未逮。故须得有药引相辅,弥补七魄出入七窍之损。”
“七窍玲珑心者的治疗需要药引啊……”理事长老虽然是元疗殿的元疗师,但也对此并不奇怪。元疗师的元疗术后,也多辅以药石相济,有点类似于今天中西药结合的理念。
吴喆边写边说:“药引者有三。一乃原配公母蚂蚱一对儿,剥取软翅入滚油一勺,放凉后服下。二乃浑身无半点杂毛的黑狗耳屎三钱,以腾烟熏入鼻中;三乃母山羊生崽两盏茶时间内的羊初乳一碗。药引三者需要在一盏茶时间内同时使用,否则失效难疗。”
理事长老在旁惊讶道:“如此难得的药引,七窍玲珑心果然不好治疗。”
吴喆笑道:“也不瞒理事长老,我这药引实际是随便写写的。”
“随便写写?”理事长老纳闷。
吴喆笑嘻嘻:“当然。药引不好弄对不对?即便弄来了,如何保证那一对儿蚂蚱是原配?”
“啊,对对。”理事长老不禁失笑:“如此说来,还有一条没有杂毛的黑狗本就难寻,耳屎又不是说有就有的,一钱虽少却也难凑。”
“对,再加上刚生崽的母羊的羊初乳……现在是夏日,哪里来的母羊生崽?即便极少数有,两盏茶的时间却又头痛了。”
理事长老已然明白了,笑道:“大师姐你真为难人。”
“治不好,也不怪我们。”吴喆得意洋洋地笑:“若是他们有什么异议,让他们来找我。我帮你们撑腰!”
最后一句话最有分量,下面的人最希望听到为权者有担当。理事长老立刻照做。
玄武皇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