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秦睿,你如何敢出言不逊,你可别忘了,本将的品秩比你高,难道不怕日子不好过吗?”,话间,一拂衣袖,继续言道:“看在你父和大将军的面上,本将不与你一般计较,还不快快退下!”
计较,还看得看谁的面子,这裴绍业是气糊涂了吧,还是他觉得他这个正四品的武将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就算没袖子里的圣旨,秦睿也不怕啊,大不了打到金殿去,看看是他有理,还是自己的长史懂军法,吓唬谁呢!
思虑于此,秦睿一屁股坐在程务挺的旁边,开口言道:“来来来,你倒是说说,你不看我爹的面子又能怎么样,无旨意、阁部的公文,你还敢杀本将不成!笑话,说你是够是抬举你了,用不用把黑齿大将军请来,请他来评评理!”
提到黑齿常之,裴绍业等人面色一边,后退了一步,所谓做贼心虚就是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没有大将军的手谕,这要是真把人请来,不仅办不成贵人交办的事,更是容易让自己身陷囹圄之中啊!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不信秦睿愿意为程务挺赌上阖府家小于不顾。随即厉声言道:“秦长史,都是一卫的同袍,应该和光同尘,要是弄得场面无法收拾,那可不利军伍,长史身兼军法,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吧!”
军伍之间,规矩大,内斗多,咸通年间,薛仁贵奉命西征的时候,就是因为与副总管郭待封之间将帅不和,最后才导致在大非川残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裴绍业的意思很明白,今儿给面子的话还则罢了,不给面子,那日可就未可知也了。
程务挺在军中混了一辈子,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刚要开口劝说贤侄离开,就见被秦睿挡了下来。
只见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面带不屑回了一句:“裴绍业,你要是真刀真枪与程将军玩命,那没说的,本将自然是不会横杆阻拦的,也没资格管!
可你要拿这些下三滥的伎俩逼供,别说老子瞧不起你,今儿这事,我还真管定了!”
秦睿是可以直接拿出圣旨让他们滚蛋,可既然身后藏了人,他就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谁,毕竟是得罪了小人,以后也知道个防备,不至于哪天让人“揍了”都找不着北。
可没有想到裴绍业这混蛋真是没脑子,不仅没有把后面的人抬出来恫吓于他,反而抽出腰间的宝剑要玩命。
就在裴绍业的宝剑架在他脖子上时,秦睿举起了双手,随即指了指了袖子,示意裴绍业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再说。
他这一行为彻底搞懵了裴绍业,伸手掏出来一看,头皮瞬间就酥了,因为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明黄的一封圣旨。
不由的咬了咬牙,在心中大骂秦睿无耻,明明是奉旨行事,却在这里愚弄他们,这不是麻子脸,处处坑人吗?
于此同时,也懊悔自己办事不利,要是刚才就上点手段,直接把人弄死了,也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裴绍业手拿着圣旨发抖的时候,秦睿的嘴角微微上扬,上前一把夺过来后,展开后言道:“太后诏曰:着即,无罪开释程务挺,复广平郡公爵位,转左羽林卫大将军,检校右羽林军,并以钦差专使职位监斩裴炎一党。”
将圣旨交给磕头谢恩的程务挺后,秦睿转身来到裴绍业的面前,随即言道:“裴将军,广平郡公的事毕了,那咱们是不是该说说,你违逆大将军军令,擅自调兵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