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睿的萝卜和大棒的威视下,千骑司新老官兵三千人投入到紧张、严苛的训练中,在军营中盯了十多天,见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交代翟锋和秦晙一声后,秦睿就离开了大营。
本来,秦睿是要回府的,这么多天不会回家,那老两口在家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可这刚出辕门,就被程齐之给拦了下来,说什么都要拉着先去程府陪他老爹去喝上几杯不可。
程齐之也是有正当理由的,他老爹带了一辈子兵,现在又为太后处理了裴氏一党,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只能“自愿”的退了下来,心里当然窝火了,所以这致仕生活并不那么好过。
程务挺又是极其严格的人,后辈中除了其交口称赞的秦睿以外,其他的小辈门那敢在他面前招摇,触霉头,跑还来不及呢,所以这都是为了让老头子开心点。
不管在什么时代,孝道总是没错的,且不受任何人的指责,程齐之找人陪老爹喝酒,总比王郎卧冰要聪明的多,所以秦睿二人就决定去买两瓶杏花村的老酒去孝敬老程。
这种酒是长安的老字号,几十年来在无论官绅士庶中很受欢迎,程务挺就很喜欢喝,洛阳城只有一家分号,要是去晚了,酒可就卖光了,是以兄弟二人策马向城西奔去。
还没到酒馆,就看到路口的酒楼门被一群百姓围观,兄弟俩不得不下马步行,想要挤一挤先过去,可挤到跟前定眼一看,不得不止步停了下来,因为面前这一幕实在有一些“诡异”!
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当兵的被人打,而且还是校尉级的军官,这就太奇怪了;一向都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丘八们都是火爆脾气,从来都是他们打别人,什么时候见过被人这么打。
更为奇怪的是,旁边还有一位身着华服的青年抱着膀子在叫好,从男人的角度来说,秦睿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冲动,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家伙长得太特么俊俏了,那个男人站在他面前都难免觉得自惭形秽。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打死了也不要紧,天塌下来,由老子顶着!”,那青年嘴角微微上扬,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邪魅!
“敢吃老子点的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行,今儿这顿就算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顿。”,话毕,还从袖子里拿出钱袋,扔到地上,算是给他那些手下赏钱。
而正看热闹的秦睿则拉过酒楼伙计问了问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至于搞的这么大吗?不管是从那青年出手大方的程度上看,还是其手下的家丁就不难推测他出身官宦之家。
这些家丁打的很有章法,处处都避开要害,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是不会在厮打中把尺度掌握的这么好的;只是秦睿想不明白他们这些家丁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对地上的钱,也显得不屑一顾。
但听过小伙计磕磕巴巴的叙述后,秦睿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送菜的把米粉和鲈鱼送错了地方,那几位黄汤惯得有些多的兵爷也稀里糊涂的给吃了,点鱼的这位青年就不依不饶的让手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