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过誉了,相爷德政五州,恶权贵,擒佞臣,直面君上而面不改色,种种事迹让末将等后辈望尘莫及,无不心悦诚服。”,话毕,秦睿笑着举起酒杯,敬了苏良嗣一杯。
一杯酒饮尽后,苏良嗣放下酒杯,笑着说了一句:“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了,连你这样的晚辈都能独当一面了,以军功位居千骑将军,不服老能行吗?”
“老夫,比你父亲和程务挺都年纪都大,精力不济、气血衰败,大唐的将来还是要靠你这样的年轻人;我们这一辈人呢,也是该清算老帐了,退下来颐养天年了。”
“今儿赵国公府的事,老夫知道你很为难,可老夫同样难,有些事眼见未必是实,武德、贞观、永徽整整三代人,不管天家还是勋贵之间,有太多了的秘密了。”
“老夫与大多数人一样,都想把那些秘密带到棺材里,埋在地下,可今儿让你这位皇家卫率的领袖撞见了,私底下怎么也得有个交代。
老夫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的好奇心,与其让你自己去找,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不如老夫自己告诉你,就此封住你的嘴,大家都省心。”
苏良嗣是那个时候代走过来的人,他太清楚秦家的底蕴和千骑的办事效率了,想要把今天的事挖出来。对于秦睿来说,那就是抬抬手的事。
“相爷,您这可不是想与末将交底,您这想保今儿放走那位,您是怕他不死心,万一落在末将手里,不好再讨人情,所以想把末将拉下水。”
“末将可不会上您这套儿,我和兄弟们只是来赴相爷的酒宴,其他的末将一概不知,一概不管,只要结案本章能过御批就行了。”
秦睿的回答有礼有结,他是好奇苏良嗣与黑衣头领之间的故事,可也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千骑是皇家卫率不假,可并不是唯一的一支,他犯不着蹚这趟浑水。
只要王方翼挂在上面的案子可以结了,他和千骑能闪开轻身,谁砍死谁都无所谓;那家伙下次最好别落在千骑的手里,否则就凭着他们在打李显的主意和杀了那么妇孺,秦睿也要让他们好看。
“你小子,不仅胆子大,而且脑袋转的也快。好,来日事,来日说,一辈人不管两辈事,老夫也不能护他一辈子。”,见秦睿不上当,苏良嗣笑了笑,抬起酒杯示意继续吃喝。
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苏良嗣心里实在是没底,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那人选错了对手,秦睿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心机和手段都是上乘,那孩子与这样的人为敌太不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