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刘之可不是志大才疏,他是搞不清自己是谁了!”,对于这种没什么本事,靠溜须拍马窃居相位的家伙,早晚会被权力侵蚀,有什么奇怪的。
这种人,连刘讳之都不如,得到了权力就迷了眼睛,造反的话都能轻易对不透底的人说,他的倒台,秦睿一点都不觉得冤枉。
“哎,老夫不是想我为他说情,而是张光辅顶了他的缺儿,那么张光辅的缺儿也得有人去顶吧!”,话毕,苏良嗣还冲秦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苏良嗣的意思很简单,夏官侍郎已经有人补了,可京兆尹还没干,神都那的廷议也一直都没有结果。长安是西京,下属九县,作为帝国的中心之一,每天的事千头万绪,没有京兆尹怎么行!
所以苏良嗣上报了太后,试着举荐了秦睿,他是太后女婿,又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冷静睿智、性子坚韧,以他的才能署理一府九县,那绝对是富富有余的。
在奏折中,苏良嗣说的明白,飞骑卫是皇家卫率,本来就有刑司之权,维护地方安定的职责,秦睿驻防在这里,总是要管市面上的事。
这一只羊是赶,两只也是赶,兼一段西京的京兆尹,也就是顺手的事,等朝廷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换上就是了。
“苏相,您老这是不是不太厚道,有这么干的吗?您怎么不让末将再兼任一下金吾卫的大将军呢?”
“哎,金吾卫的事,不归老夫管,要是归老夫管,让你兼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苏良嗣抚了抚胡子,笑着回了一句。
无端驭使皇家卫率领袖,这可是僭越之罪,但老头儿一点觉悟都没有,所谓能者多劳,秦睿是个有能力,会办事的官儿,整天蹲在军营里实在是浪费了。
“苏相,末将本来是想着与公主过过,岁月静好、安康美满的日子,可你这一脚就把我踹坑里去了,你这不坑人吗?”,接过圣谕上的秦睿,苦着脸有气无力的说着。
苏良嗣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他当年知道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之时,自然是得过且过,不愿担更多的担子。
而且秦睿的官位已经不低了,这个京兆尹即便是个实缺儿,人家也未必能看上眼。
“利见,你我身为人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怎么能因为个人原由,耽误朝廷大事了!”
“年轻人,就应该勇猛刚进一些,多一点进取之心,否则等老夫等故去之后,谁来接班呢!”
对于别人来说,京兆尹这么个实缺儿,那肯定是打破脑袋挤,但对秦睿来说却是个麻烦,或者说是个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肉,太牵扯精力了,耽误他的大事。
可苏良嗣这不仅是先斩后奏,更是在事后耍起了无赖,已经说出精力不济的话了,这个时候要是早不跑,他特么让老子给他打下手怎么办?是以,秦睿赶紧起身,拱了拱手,转身就跑了。
看着秦睿这位沙场悍将落荒而逃,苏良嗣笑着言道:“兔崽子,跟老夫玩这套,你小子还嫩着呢!”,话毕,让人把张涚叫了进来,吩咐他今后就跟着秦睿去办差,跑跑腿,锻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