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兵依旧用这从前的称谓,毫不客气的用小刀片着肉,一边吃,一边笑谈。
他们都是庄子里老人,也是他爹的亲兵,跟随秦玉道多年。毫不客气的说,没有他们,秦玉道早就死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了。
后面来,也一直在府中作家将,直到他们的儿子长大了,顶了他们的班,才回到庄子里颐养天年。
秦睿四尺长的时候,他们就抱到手上了,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就更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哎,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能活着回来,就算是祖宗保佑了!”
“这些年,庄子里的后生都干的不错,张家的老四,已经升至游击将军了!”
秦睿与他父祖不同,给予家将的选择更多,他们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军功,单独立门立户,而且绝对优先保举。
他不管什么亲亲疏疏的,只要能立功,有出息,就得着重提拔,怕蝲蝲蛄叫,还特么不种庄家了。
是以,老兵的儿子们,现在基本上都是军官,最小的爷是陪戎校尉,这已经是光宗耀祖了,他们能不拥戴秦睿这个年轻的家主么!
“少公爷,有什么吩咐,您就尽管说,老夫这把老骨头,还没老到不能动弹的地步呢!”
制止了老兵们非要感谢少公爷对自己儿子的栽培,刀疤脸-伍任,灌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
“其实,也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诸位调教一下这孩子,让他将来的路好走一些。”
秦睿这话一出,老兵们都面面相觑,原因很简单,秦家庄子,可从来没教过外人,这“手艺”活儿,只教秦家自己的子弟。
别怨他们规避自珍,这与这个酿酒、木工一样,手艺活儿是从来不外泄的。
“怎么?各位,不买我的面子,还是说我这妻侄,不能在这学。”
听到秦睿的语气有些变化,老人精-伍任赶紧补了一句:“少公爷,您这是说哪儿的话,您是主家,您吩咐了,老夫等自然要照办。”
说到这,伍任打了个埋伏:“这小殿下是李氏皇族的子弟,咱们家这法子,您也知道,要是,咱们担待不起啊!”
秦家是军伍世家,培养的都是武将,与崇贤馆教文章不同,那这罪不是一般人能受的,秦家的子弟尚且要十六岁以后送来。
李重润还不到十岁,基础没打牢,身子骨也没长成,怎么能受的了这份罪。要是把他练出一个好歹来,他们真没法跟秦睿交待。
“注意尺度就行,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就当成秦家的孩子,放心大胆的干就是了。”
“还有,提醒你们一点,他不是什么小殿下,就只是秦家的孩子。与我的叔伯兄弟一样,吃穿用度,与这他们一致。”
“另外,挑十几个根骨好的少年,再加上府中的几个,让他们一起训练,小孩子有伴,不孤单。”
将门中的孩子,在从军前,家里都会给安排一些人,一起生活,一起办差,充实为身边的护卫。其他孩子有的,秦睿也不会短了李重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