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大吏是位高权重,这没错,但也是分跟谁,与秦睿这样首辅相比,他这个副都督明显不够看。按照常理,赵文翙开罪于这样的大员,那该诚惶诚恐。
可这家伙非但不知罪,反而拉着一脸肃色的太尉,到中堂的沙盘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且还大言不惭,不知死活的问:什么出兵,揍这些狗娘养的。
磕头求饶,色厉内荏的货色,笔笔皆是,秦睿见的多了;满口胡言,找借口绞尽脑汁狡辩的,也就更多了;可这莽莽撞撞,上来就打的,却是第一次见。
他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甭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发动战争,而且看沙盘上的预定的部署,这老小子惦记契丹、室韦、奚族等部,不是一天两天了。
“文翙,你这是干嘛!太尉舟车劳顿,连顿安生饭都没吃,你这太失了!”,孙郎赶紧拉了赵文翙一把,心里还埋怨起他:官儿都当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没眼力见儿。
太尉是什么人,当朝首辅,太皇太后的乘龙快婿,那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权臣,是你个小小的副都督,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当然了,孙郎虽然心里埋怨,但又怕太尉降罪给老兄弟,他这话也算是替其遮掩一二,太尉看在他们久在边陲,略有劳苦的份上,能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