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儿做事,就是要秉承所谓的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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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又要清除黄巾余孽,还百姓以清平;又要护送玉玺还京,以正国体。当然谈判的理由充分,谈起来就很容易了。精明的蒯越虽看出一些端倪,但强邻在侧已是事实,有盟约在手,我几年内就不会对荆州动手,并可以携手共御外敌,对荆州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况且,南阳及宛城已十室九空,几乎达到了百里无人烟;想恢复旧貌,没十年八年是不行的。对荆州来说,可有可无。有之,则要耗费钱粮救济;弃之,则甩掉了一个包袱;他自然也就乐于装糊涂的促成结盟.荆州的安于现状,也颇符合其家族的利益,大族子弟均秉承先家后国的宗旨。
这日,我正坐在驿馆的独院里无聊的晒着太阳,前世我就特别厌烦逛街,乃喜静不喜动的个性;只是太无聊时,才偶尔出去走走。
外面的铁卫进来禀报说: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儒生要见我;我有些疑惑的让传进来.我在南郡根本没有熟人,如果是糜家的人,不会是儒生打扮。而唯一家在南郡的属下霍峻,亲眷早已迁往了江东.能是谁呢?
一个奇丑的少年走了进来,圆脸上断眉小眼、蒜头鼻子、招风耳、大嘴两个嘴角还自然往上翘着,不傲也显出一种傲态。不足七尺的个头,也就十六、七岁.我强忍着笑意,硬扳着脸问到:"不知小兄大名?找陶商何事?"少年仅拱了拱手,傲然的说:"小可乃襄阳一介寒儒耳也。乃有一言说于无敌侯."旁边的典韦怒叫:"放肆!你一小屁孩儿。"我忙挥手打住典韦的话头,禁不住要笑出声来.这副尊容、不羁的做派、无礼的傲慢、以及年龄的相符、我几乎完全可以确定是谁来了!就故意装糊涂的问:"小兄既不愿说出名姓,商就不问了.不知小兄有何言要对商说之?"少年朗声的说:"无敌侯此来,名为结盟,实乃为谋夺荆州而来也!无敌侯笑荆襄无人呼?"我忙又按住欲起的典韦,看着少年半天没说话。少年也象小公鸡一样微昂着头,斜睨着我。
我突然长叹一声:"唉!商非以形貌和年龄取人之人,士元亦乃才高之士。以此拙劣之词相戏,岂非特以小看陶商矣!商甚哀之。"庞统小脸瞬间通红,尴尬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住的喃喃道:"那个,这个,无敌侯何以知庞统之名也?"我强忍着爆笑,捂着肚子说:"非商自夸,商所知之事多矣!士元可否坐下叙谈。"不佩服阅历不行啊!这个小凤崽子还嫩很很!没有历练难成大才呀!我心有感叹的想着,却把已经坐下的庞统凉在了一边。典韦的提醒才打断了我的发呆。"主公,主公!小先生在同你说话。"典韦压低了也象闷雷似的声音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