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飞就早早如约来到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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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让红儿去召集诸女来画像时,红儿惊喜的欢呼着跑了出去;我自然就陪着张飞在书房聊起天儿来。一日间,同张飞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的典韦也时不时的穴上两句。殷实之家出身的张飞,按古代的标准学识相当的丰富,而我这个半瓶子醋则大部分时间成了听众。当然,叙谈要回避三兄弟的去向问题,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粗豪的张飞,已无虎牢关时对我略有不屑的观感;对已经四州在手、俨然第一豪强的我,也表现出了必要的礼节和尊重。但决没有阿谀献媚的表现,有的只是庄重和知礼的一改粗鲁豪迈的形象,让我耳目一新中大叹人不可貌相。
无论是什么时代,女人永远是最麻烦的生物。无论年龄大小、性格急缓,出门和见客之前的一番梳洗打扮,都会不计耗时的精益求精;更会让男人焦躁难耐,感叹不可理喻。而今天还是要留下永久容颜的大事,就更马虎不得了!这不,我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几乎是灌了个水饱?花枝招展、千娇百媚、婷婷玉立的一群才姗姗来迟;而二乔这对常访靓女也在其中。活泼的小乔还美其名曰:要观赏、观赏!让我哀叹:天爷爷,地奶奶!不是那天洞房您小老人家也要观赏吧?
望着一张、张祸国殃民的俏脸,经过长时间大脑死机的张飞大睁着环眼,满脸惊诧的望着我。好象在说:哥们儿!你不是啥都无敌吧?我无奈加尴尬的微红着脸先介绍了“贱内糜贞”,接着再逐一的介绍,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这个是贱内密友"、"那个是师挚的女儿"、"商的表妹"等软弱无力的解释,让张飞用极度不相信的目光望着我。好象在说:如此绝色,是个男人都会迈步动步。哥们儿你没必要再画蛇添足了吧?让我大有不管不顾拂袖而去的冲动。
当听说是让一个如此大号的门神来给她们画像时,诸女均用怀疑目光看着我。刁钻的貂蝉还扯着我的耳朵悄声说:"表哥你是不是有病了?敢调笑我们?不怕琰儿姐姐和馨儿姐姐让你作诗呀?"我只好正色的对还在窃窃私语的诸女说:"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将军当世之书画大家;只是适逢乱世,未沉迷于此道而已;各位小姐试过便知。"虽然我很少开玩笑,而且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诸女还是顾虑重重,深怕让这个熊罴一样的大汉把她们的娇美容颜给扭曲了。无人主动上前先画,我只好看向妻子。感到我无法下台,糜贞刚要站起,貂蝉却娇声的嘟囔着站了起来:"谁让秀儿是表妹了。为了表哥,就先给秀儿画吧!"不怪是美人计的执行者,敢第一个吃螃蟹!但我还是很别扭:我这是合得着的?弄得象上刑场一样。好心都给当驴肝肺了!以后还是少自找没趣为好。
拿起画笔的张飞,俨然换了一种气质。甚至在如此粗豪的大汉身上,洋溢出了极不协调的儒雅之气。也让一脸怀疑之色的诸位才女(红儿除外)玉面一整的肃然起来。看来人还真能因外部因素的熏陶而产生不同的气质,不怪郭嘉说我现在大有王者之气,真可能是这几年的上位者做下来自然形成的。
张飞并没有急于动笔,只是交代让貂蝉自然落座,而自己则铺好宣纸,捏着画笔庄重的凝视着貂蝉一动不动。约过了盏茶时间,张飞在砚台上荡了几下画笔,接着就迅捷的勾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