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积蓄能量的容器,就像蓄水坝里的人工湖又往湖底凿了几十米深,可储存的能量比以往更加深厚精纯。方泽似乎理解了这个世界的修炼方式。
敲钟老人抱着重锤回到茶桌旁,满面荣光地问道:“你俩有何感悟?”
邢之荣和曹元扭头相望,眼神里写满了茫然。
“请恕晚辈愚昧,我真的没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悟?难道是要用心灵去契合钟声嚒?”
刑之荣的强出头非但没得到敲钟老人的认同,反倒成了笑柄。什么契合钟声,什么用心灵去感悟,完全是和提升不搭噶。
敲钟老人一边泡着茶,一边讲解道:“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只能靠自己感悟。”
说着说着,他也忍不住显摆起来。
“当初我可是敲了二十年钟,才勉强摸着一些门道。如果你们仅用心听上一次,关键还不是亲手敲的钟,那简直就是怪胚!”
敲钟老人呡一口茶,嘴角也微微扬起,道:
“我曾听主教大人提起,当初他也是敲了一次钟才有所感悟。至于完全掌握技巧,那也是沉浸数年之久。”
这时候,方泽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道:“能让我试试嚒?”
敲钟老人看向冷落在旁的方泽,止不住笑意道:“告解室的小子,虽然你有天赋,但也不要狂妄到这般地步,即便是主教大人也是到了阶级3【执事】才执掌敲钟一职。谦受益,满招损。我希望你能懂得这个道理。”
方泽听到这话差点气晕过去。
曹元自告奋勇道:“如果我也像您一样守清寡十余年,也能突破成为【敲钟人】嚒?”
“可能性总比你闷头苦练大上不少。”
凡事无绝对,敲钟老人可不敢把话说得太死。万一到时候找上门来,岂不是老脸都丢大发了?
曹元听到这话,便暗暗下了决定:回家立刻去钟楼闭关,不把道悟明白绝不出关。
“对了。”
“告解室的小子,你来钟楼是找闻人献嚒?”
敲钟老人注意到方泽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屋子里瞟,不由好奇地问道。
方泽心想总算可以脱身,急忙回答道:“前辈猜得没错。”
敲钟老人却告诉方泽,闻人献外出去找严采白了。
合着自己扑了个空?
接下来,方泽就对他们仨人之间的交流表现得兴致缺缺。可就在这时,不知邢一荣是有意还是无意,向方泽透露出最近有一桩押送犯人的生意。
事成之后居然能获得3000枚女王币。
还有这等好事?!
方泽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邢师伯,你知道我目前手头紧,能仔细和我讲讲嚒?”
如果不是没钱,谁还想上班呢?更不用说欠了一屁股债的方泽了。
邢一荣会心一笑道:“这个犯人比较棘手,且听我慢慢道来……”
犯人没有名字,大伙都称呼他为良野。
低颅型、宽鼻梁,身材精瘦像一只猴子,不安分的小眼睛总喜欢四处乱瞟。恰恰就是这样一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隔壁小镇上已有十七位少年惨遭他的毒手。
正当他寻觅下一个猎物时,士兵们设下圈套把他逮捕。
原以为案件进入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