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安不满足于现状,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又沾染上赌博的恶习,每天在博平县内花天酒地,一心过上奢糜生活,将家产败得精光,也将年迈的爹娘气死。
刘安却不思悔改,一心一意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对妻子的劝说置于脑后,有时候还会对妻子拳打脚踢,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妻子念在汉时的规矩对此忍气吞声,却让刘安更加变本加厉,稍有些钱财便去博平城玩乐,致使家里越发贫困,今天他已身无分文,只好打道回家拿妻子撒气。
刘安双眼盯视着城门囗张贴的布告上之人,这个人长得很奇怪,好象他以前在猎户家看到的大猴子,双耳垂肩,手长过膝,唇似丹朱,脸色白皙。
这样相貌特殊的人还不好抓吗?怎么田郡守竟然重金悬赏,抓获或杀死刘备者,任命为濮阳县尉,而且还赏赐黄金千两。
是黄金千两,可不是赏千金,千金即是一千枚汉制铜钱,赏黄金千两,则是一千两黄金,是名符其实的一笔大财富啊!
若是能够抓捕住刘备,就能一举登天啊!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向往不已。
摸摸空瘪瘪的口袋中一无所有,刘安悻悻的停止意淫的想法,他现在一贫如洗,这个博平县城是呆不下去了,还是回家去诈一诈死婆娘,看看能否再谋取些财物。
刘安一路上游荡着往家中走去,中途还偷窃一点食物,勉强填饱了他饥饿难耐的肚子。
夕阳西下的碧蓝天空中一尘不染,绚烂的晚覆映照在天空,分外的绚丽美观。
刘安对此美景视若无睹,现在的他还要翻过眼前的这座山,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他喃喃的自言自语着:“他娘的,看样子老天要下大雨啊?还是快点走吧,免得被大雨淋得发病,那可是要了老子的性命。”
他丝毫没有觉察到路旁草丛中有人想伏击自己,只是听刘安的喃喃自语后,才断然放下了手中的宝剑,让刘安侥幸活了下来。
刘安在山脚下略微休息了片刻,准备一鼓作气翻过山去,这只是一座土山,没有什么大的野兽,平时有些野兔、野鸡、野羊等之类动物出没,倒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时从后面来了一人,头戴竹笠,身上穿一袭破旧但质地上佳的衣衫,腰间还佩有一柄宝剑,看样子是到处游学的士子。
那人慢慢的走近过来,好象身体有些不适,还时不时的咳嗽数声,看样子是患了伤寒疾病。
此人见到刘安回头观看,便恭谨的施礼问好:“请问这位兄台,此处是何地?又归什么郡国管辖?某准备去豫州投亲访友,向哪个方向行走?敬请兄台指点一二。”
刘安听他一嘴官话,举止倒像个读书文人,不敢故意怠慢对方,忙躬身回礼,眼光一瞥见那人的面容,不由得心中一阵暗自感叹:′老天爷真佑护我呀,好运道,看来某刘安真的要腾飞发达啦!’
那人脸色苍白,一幅病恹恹的模样,长相很显眼,手长耳垂大,正是被东郡太守田光下令缉捕的大猴子刘备刘玄德。
刘备自逃脱之后,不敢进城镇村庄,只在山中野地间露宿,一路上风雨交加,宿无定处。
再加上背上的伤口无法包扎上药,逐渐身体越来越虚弱,时常发热打寒颤。
他又不通医理,只好勉强硬撑着,身后或沿途都有各县郡兵围追堵截,还有不少平民百姓贪图重赏,也帮助官府捉拿刘备。
致使刘备无法潜进村庄集镇,也无法在官道行走,更无法寻医问诊治疗疾病,一拖再拖让他虚弱得和平常青壮一般无二,更加不敢去繁华点的村镇。
为了躲避官府和民众的追缉,他只能露宿在野外,才一路潜行至此处。
刚才他看到刘安一个人行走在山道上,又前后无人且日落西山,便想从草丛中一跃而起结果掉刘安的性命,夺得些财物。
可刘安喃喃自言自话着天要下雨,刘备便又改变心意,又看到刘安一身破衣烂衫,看样子也不会带多少钱财,想必也是贫困潦倒之人。
刘备便心生先跟此人套话,看看能否打动此人?设法混几顿饱饭,谅他一个穷乡僻野之人,不会知道田光下令重金悬赏自己之事。
否则这样颠沛流离下去,自己不被田光等人捉去,也会丧身于山中猛兽的口中,或者病死于荒郊野外之处。
刘安尽量控制住自己狂喜的情绪,以免出现异样表情吓跑刘备,以至于功败垂成,这可是自己今后享受荣华富贵的好机会,可不能惊吓跑大耳贼。
同时他心中也在暗自寻思着:′听闻这大耳贼是员战场悍将,又身佩宝剑,岂是自己一个普通农户子弟单独对付的?且设法诓骗住他,引诱刘备到自己的家中住宿,再想办法下手对付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