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谁还会一直赖在长安城外,专门对付我等二人啊?到时候你我二人见机行事,未尝不能成就一番极大的事业。”
李傕也是久经官场洗礼之人,很快便感到郭汜此言大有可为,便高兴地询问到底是什么主意?能令刘政一命呜呼。
郭汜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文稚兄,我们二人可施行诈降之计,以惑刘政的戒备之心,借机会除去这个大祸患。”
“刘政跋涉千里远道而来,不过是接到小皇帝的勤王诏书,说你我虐待小皇帝,肆意欺凌皇室而已,咱们可以卑言蜜语打动刘政,伺机一举除去他。”
李傕对此计也颇为赞赏,从旁迎合着郭汜:“对呀!我观刘政此人十分愚忠,一心只为汉室江山及天下百姓,我等可利用他的仁心淳厚之名,向刘政公开诈降。妙哉,妙哉。”
郭汜赞同的点点头:“对,就是此种雕虫小技,到时你我二人身穿软内甲,暗中藏匿武器,于长安东城门外将刘政斩杀。”
“其兵将会主动自乱,而我二人可以胡乱封赏多名将领为三州之州牧,让他们为了争夺权力自相残杀,将刘政的大半生努力打拚势力全部消灭。”
李傕至此不得不为郭汜的毒计拍手叫好:“好,就以郭兄谋划的计策行事,明天派遣朝中重臣到幽州军中宣读圣旨,就说我二人愿意投到齐王麾下为将领。”
“最好再下些重饵诱食,就说小皇帝希望刘政摄政辅助如何?再封赏其二子些实职,反正只是一场骗局,不下够血本只怕鱼儿不上钩啊?”
潘允等四人在不远处互相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潘允正好面对着李傕,只能隐约看到李傕的嘴唇动弹着,依据学习过的唇语知识,猜测着李傕的言语举止。
李式看到潘允一直盯着自己的父亲李傕观看,便不满的嘟囔着:“潘将军好大的忠心啊,可媲美当初郭大将军对董公的忠心耿耿,真是令李某大开眼界。”
潘允生怕引起对方怀疑自己,便收回目光不卑不亢的予以回答:“郭公将潘某从布衣提拔为军中将领,又待潘某极为友善,潘某自然对郭公忠心耿耿,岂能容忍外人对郭公不恭敬否?”
潘允说完索性向郭汜的亲卫将领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全神贯注地留意李式和李暹的表现,自己将精力都放在李傕的身上。
可惜经过李式的突然打扰,潘允没有看到李傕如何言说对付刘政的唇语,心中自是懊悔不已,还为此恶狠狠的瞪视了李式一眼。
李傕和郭汜计议已定,便互相对视几眼后,高兴地仰首大笑,还手挽着手一起走出商议之处,然后各自带着人马返回自己的住处。
郭汜低声吩咐潘允和亲卫将领:“你二人暗中将李傕父子杀害小皇帝之事散发出去,尽量传到朝中各大文武百官耳中,让他们更加仇恨李傕父子。”
目视着亲卫将领和潘允步出大厅,郭氾低沉的发出一阵冷笑嘲讽李傕:“李元稚你太天真啦,想拖郭某与你同病相怜合力对敌,郭某可不愿与你奉陪到底。”
“此次诈降成功后你也难以活命,诈降失败后,郭某还要以你的首级,设法取得刘政和满朝文武百官的原谅,岂能与你一块同赴阴曹地府?嘿、嘿、嘿、嘿、、、、、、嘿、嘿、嘿、、、、、、”
潘允回到自己的营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无法探查得实情,经过熟思考虑之后,他用暗语向城外刘政发出一条消息,′此事有诈,尚无法探得真实情况,主公要万万小心对待。’
第二天中午时分,李郭二人派遣的专使来到刘政的大帐,先是宣读了李傕伪造的封赏诏书,请刘政摄政辅佐小皇帝处理军国大事。
又呈上李郭二将亲笔书写的认罪书信,最后代替李郭二人表示愿意投靠在齐王帐下为军中将领,希望齐王刘政能够宽恕他们的罪行,即往不究宽大为怀。
早在夜间便收到潘允传来警示消息的刘政,虽然不能完全洞悉李郭二人的阴谋诡计,却已经心生警惕之心,便顺水推舟高兴的接下圣旨。
又对宣诏官员表示,一旦自己摄政,便会公开宣示天下,对李郭二人不再追究,更不会容忍他人构陷李傕和郭氾。
还表示会让李郭二将出任齐王府的国相和国尉,反正刘政的所言所语,尽带一番招揽英才如渴的贤王风范。
当宣诏使者回到长安城内向李郭二人禀报详情后,李郭二将不约而同的付以昂首大笑,认为刘政已入了他们的诈降圈套,心中得意洋洋不止。
当晚郭汜密招潘允进府,暗中命令潘允明天要谨守长安东城门,等待自己的随时下发将令,潘允恭敬且信誓旦旦的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