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在心中暗自感慨敌将怎么有这么大的气力?一拳就将自己击退数步之遥。
典韦禀承着一力降十会的原则,不等李傕缓解过来疼痛,又接连击出数拳,逼迫李傕只能硬架硬挡。
典韦没有击出几招快拳,便将李傕击打得头昏脑涨,人也变得已头昏眼花,脚下如同陷在软泥中一样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来回游荡。
此时典韦又快速伸出拳头,用手指关节凸起部位,恶狠狠地用力击打在李傕咽喉的凸出喉节处。
只听得“嘣”的一声轻响传来,李傕已经瞪大了眼睛,嘴中流淌着腥红色的鲜血倒在地上,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而郭汜的佩剑早已被宴明击飞,现在正赤手空拳与宴明打斗,当他看见李傕的惨烈死状后,便拚着受了宴明的重重一拳,口吐着鲜血夺路而逃。
正在郭汜亡命奔逃之时,前面突然冲出一支由家丁族兵组成的队伍,正好阻挡住郭汜的逃亡之路。
领头者正是士孙瑞、崔烈、马日婵、杨赐等文官和两个年轻一脸英武之气的青年武者打扮之人,手中执着各色武器,叫嚣着要生擒活捉郭汜狗贼。
郭汜一看势头不对,大叫一声又向另一边街道逃去,不料想那里早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者,手中执着锋利的佩剑,目光阴沉冷酷,满脸不屑且仇恨的瞪着自己。
此人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大群身穿布衣的游侠儿,也手执刀剑狞笑着盯视着郭汜,好像他和一座会移动的金山一样宝贵无比。
郭氾吓得直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对方中年儒者:“你是李儒李文优?你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城内?你不是引火自焚了吗?”
此刻的郭汜已经害怕至极,自己心目中早已死去多时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且又是他之前敬畏如避蛇蝎之人,岂不让他更是又惊诧又畏惧,情不自禁的尖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声音凄厉且清晰无比。
那两位年轻的青年武者打扮之人听到郭氾的喊叫声后,都情不自禁的身躯微微一震,立刻挥舞着武器杀奔过来。
那中年阴冷儒者正是失踪多年的李儒李文优,此刻他一脸怨毒之色盯视着惊慌失措的郭氾,目光中满含失望和怨恨之色。
李儒看到郭氾象失去了魂魄似的一直发呆,便乘此良机恶狠狠地挥剑刺向郭氾的哽嗓咽喉,手腕笔直且满带浓浓杀机。
他还恨声大叫着:“李傕、郭氾两个狗赋,你们完全不念及董太师对你们的擢拔厚赐之大恩,不替他老人家报仇雪恨,反而任由董李牛三家亲眷任人宰割迫害。”
李儒怨毒的嘶声怒吼:“郭氾贼子,儒今日不亲手斩杀你郭氾,不能发泄我郁积多年的心头大恨。郭氾贼子受诛吧,李某送你先走一步。”
郭氾原本就受到宴明的一记黑虎掏心拳重击,已经身受内伤,现在又惊慌的到处奔跑逃命,伤势越发的严重起来。
再加上他郁积多年对“毒士”之称的李儒极为惧怕,竟然不知道出手招架李儒刺来的剑尖,也不加以闪身躲避,任由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将自己刺死。
临终之前还满脸遍布惊恐交加的神色,由此可见郭氾有多么畏惧李儒此人。
那两个英武之气的青年武者快步来到李儒面前,仔细端详着李儒几眼,好象对他能够刺死郭氾极为惊奇,也好象是害怕自己认错了人一样。
许久之后,两人中的更年少一些的青年武者,赤红着双眼,颤抖着语音嘶声问道:“你就是李儒李文优,董卓之爱婿,昔日西凉军的军师吗?”
李儒诧异的望了对方一眼,知道此人是从士孙瑞那群人中的一员,应该与自己是一路人,都是前来诛杀李郭二人,迎接齐王刘政进入长安城的自己人。
既然是友非敌,李儒便点点头予以回话:“是啊,我正是李儒李文优。不过我早已经人招揽,进入幽州军的暗卫部队,今天是特地迎接齐王进城的。”
那问话的略年小青年武者眼中突然暴露出一丝仇恨怨毒的目光,脸上还有一丝欣喜若狂的神色。
让阴沉狡猾如狐的李儒都为之摸不清头脑,这青年怎么会这般模样?不会是受到什么剌激吧?
在李儒难以至信的目光中,那位青年武者突然举起手中的佩剑,恶狠狠地“扑哧”一声刺进李儒的胸膛,而且脸上遍布大仇得报的极大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