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把政事分摊给文武大臣们处置,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调任司隶校尉荀彧前来处理,贾诩、荀堪等人都是干吏出身,让他们分摊下去处置,别让齐王殿下太过于操心。”
郭满低垂着脑袋恭敬听令,双目中一丝精光一闪即逝,脸色也变得阴沉如水,但很快便恢复成恭敬温顺的面孔。
他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而是恭敬的施礼应“是”,还呈上自己的一个小小建议。
“是,王妃的吩咐,奴婢立刻让人去办理,只是要调任司隶校尉等众大臣参予处理朝政,必须要齐王殿下亲自盖玺印签字才行,王妃不如明天亲自向齐王殿下叙说此事吧。”
“另外奴婢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如今大汶北方边境平稳,不如再调任李敏和关靖进入齐王府做事,他们都是齐王在幽州的老朋友老属下,又分别多年未见,齐王应该极为高兴见到他们。”
小荀氏皱眉沉思一阵后,才缓缓的点点头同意下来,又叮嘱郭满令人照顾好刘政,才带着使女们缓步离去。
郭满脸色阴沉如水地转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久之后一位小内侍急匆匆的赶到,看见郭满一脸不悦之色,便急忙跪下行大礼叩拜禀报。
“启禀大总管,小人今天请华佗神医前来医治,诊治结果也没有任何进展,反而是越发的严重起来。请大总管饶恕小人的无能,多多恕罪谅解。”
“这几日齐王妃带着侍女一直在门外观察着齐王的一举一动,有时候面带焦急不安的神色,有时候充满欣喜之色,却始终没有进入齐王书房内,也没有和齐王说过一句话。”
郭满颇为意外的“啊”了一声,神情变得更加疑惑难解,齐王殿下病得蹊跷,齐王妃的言行举止也极为怪异,难道其中有、、、、、
那小内侍见郭满如此举动,连忙自言其功设法推脱自己的责任:“启禀大总管,齐王所有吃过的饭菜、糕点、水果、茶水等食品,都是小人亲口试吃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郭满一脸担忧之色不减反增,缓缓的喃喃自语着:“齐王总是病情发作在傍晚时分延续到夜半之时,并且时间越来越长,这到底中了什么毒啊?怎么旁人吃了食物安然无恙,齐王殿下却中毒如此至深!”
他挥手让小太监离去后,自己又低垂着头颅在房间内踱步,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地行走着,边走动边寻思着用什么对策来应付眼前的危局。
不久之后郭满抬起充满泪水的双眼,目视着刘政的住处低声自语着:“齐王殿下,奴婢蒙您不弃收为家仆,还任命奴婢为宫中内侍的统领,可奴婢实在太无能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您受罪。”
“是奴婢之前太过于疏忽大意,纵使奴婢万死也不能赎其罪矣。可奴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和昏君刘宏一样被人暗算杀害。哼,好强大的豫州颖川荀氏家族,不仅人才倍出,而且还精擅于使用毒药,咱家宁可舍弃这付残躯之体,也要好好的与你们斗上斗。”
次日小荀氏向刘政提出调任荀彧、贾诩、荀堪、李敏、关靖五人之事,刘政也感到这些时日自己忙着与残存暴戾之气抗衡,无法正常处理政务军情,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五人上任后,贾诩坚持走低调不与人抗争的近似碌碌无为路线,李敏和关靖二人则是致力于亲身力行的实际工作。
齐王府内的所有政事决策,除了重大决定调整政策,须由刘政亲自处理外,其他大多数均由荀彧和荀堪制定。
又由于二人是齐王世子刘冕的亲舅舅和堂舅舅,许多见风使舵热衷逢应的官员便投靠在二荀门下,逐渐形成一个新的势力一一一一后戚一派。
郭满在一旁冷眼旁观,对此弊端了如指掌,又看到刘政的′病情’逐渐加重,对二荀逐步心生浓烈的杀机。
一场血淋淋的宫廷搏斗即将拉开帷幕,而当事者与刘政夫妇均不知不觉间深陷其中而不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