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倒台后奕匡很难过那桐却是沾沾自喜虽然陈马他却自认为已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当不得半点埋怨。何况陈璧、李德顺虽倒梁士却毫无损让收了钱的那桐倍觉心安理得。陈璧虽是同道以往仗着袁世凯的撑腰并不怎么待见那桐倒了正好眼不见为净还腾个位置出来。
邮传部尚书是个肥缺陈璧刚倒各方面人物就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蠢蠢欲动呼声最高、以侍郎之职暂时署理的盛宣怀在朝野上下大肆活动志在必得。一想到此节那桐便愤愤不平——休想!陈璧是我负责查办的凭什么受苦受累的都是我好处却你们占?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我可不干。如何压倒盛宣怀呢他苦思冥想没有什么好办法想着徐世昌足智多谋决心亲自上门讨教。
虽然那桐说得很隐晦但徐世昌一听来意便笑了:“琴轩我还以为你死等着外务部尚书不肯撒手呢。”
“哪里哪里前次是兄弟见识不明。梁敦彦正得帝宠又有香帅为后援急切之间是扳不倒的。”
“香帅病了知道么?”
“知道昨天我还过去探了他一眼。”那桐心思一动“难道说?”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张南皮一大把年纪病了自然正常。那桐心里这么想但看徐世昌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样便没说出口只讪讪地说道:“不晓得也没好意思问。”
“是被梁生气病的。”
“啊?!”被梁敦彦气病地。怎么会?那桐大吃一惊。徐世昌当下就把粤汉铁路借款复核被外务部拒绝地梗概说了一遍。唯独只口不提张之洞那天夜里冒雨前来探访的事。
“原来如此我怎么不知道?”那桐恼怒起来“我还是外务部会办大臣呢……梁生有点过分了。”
“不要说你不晓得。庆王也不晓得。”徐世昌故作神秘地说“是皇上的意思。”
“这……”
“而且你冤枉了梁生。”昨天我进宫求见正巧梁生灰头土脸地出来你猜怎么着?皇上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为啥?”那桐愈糊涂了。
梁生在那硬顶说“中德外交怎么能绕开外务部?”
“他胆子倒大。”那桐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不敢直接问皇帝罢了。
“哪里晓得皇上一句话就驳得梁生哑口无言——‘中德关系改善。光靠外务部行么?这么多年来外务部有哪些建树?收回南洋北洋外交权这样的事情还是皇上挑得的担子你们什么时候提出过这样的建议了?’听说梁敦彦当场语塞。”
这不指着鼻子骂大佬么?那桐琢磨着话感觉横竖不是个滋味。心里惴惴不安听口气皇帝对外务部很不满意难道也要跟着遭殃?“现在舆情动荡英法日俄公使天天都上门来吵我想着既然管不了事情又妨着人家便想挪个位置。”他灵机一动。干脆糊弄着把自己的动机应付过去了。
“英明!太英明了。”徐世昌挑起大拇指“皇上地心思还是你看得最透。”
“甭夸我了。外务部我碍着别人其他部又没地方去要不到你老兄手下做个侍郎吧。”
“别。你可别折杀我。”徐世昌赶紧拒绝“堂堂大学士屈尊做侍郎。你肯当我还不敢收。”
“那怎么办?就活该晾起来?”那桐翻了翻白眼。
“邮传部哇!陈璧做得你那中堂为啥做不得?”徐世昌现身说法“我也是军机现在不也兼了农工商部尚书么?”
这话正中那桐下怀当下一脸虚心:“可怎么跟皇上说呢?也得有人举荐不是。”
“其他都好说但要留意一人。”
“谁?”
“盛杏!”
“他?”那桐咬牙切齿“听说他最近上蹿下跳还拼命在走载泽的路子看那副嘴脸我就不喜欢。”
“告诉你个秘密。”
“哦?”那桐神经绷得极紧。
徐世昌悄悄耳语道:“皇上本来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