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钧倒吸一口冷气:原以为做得足够巧妙了没想到在人家的眼里居然如此不堪一提。
“局布。”皇帝微笑着“有点创意。也动了不少脑子也累坏了世铎和川岛不过嘛……”
皇帝轻轻松松抛下一张电报纸:“这是萨镇冰给朕来地密电你先看看再说吧。”
晕死6战队控制了广州一句消弭了革命党暴乱?怎么会有这么凑巧。
善耆浑身一颤:“奴才不……不知道有这样地安排。”
“朕早就说过了朕有神人襄助。这么点宵小伎俩就想害朕。也忒把朕看扁了。6战队的行动。朕在几天前就给萨镇冰下了密旨委他办理所幸不辱使命。你倒是说说这会儿该朕心烦意乱还是该世铎和川岛心烦意乱?”
“皇上吉人天相奴才百死不能赎罪。”善耆趴在地上一连磕了十七八个响头。
“是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皇帝抓起桌上的手枪威风凛凛地宣布。“看看到底是他们还是朕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
“王爷大事不好。”门外一人急匆匆地涌进“川岛先生刚刚传来消息说萨镇冰忽然率领6战队出现在广州现在已控制了全城革命党举事失败目前已经溃散。”
“什么?”世铎惊得跳起脚来“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萨镇冰怎么会在哪里?”
“奴才不知道哇。”来人面色苍白。“咱们。咱们……”
“事到临头万事俱备退缩也来不及了。”世铎恶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干!按原计划行事。”
时针悄悄划过了12点街头已是一片寂静。忽然在东南方向的街巷里迸出了特别激烈的斗殴声。随即事态越来越大简直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
一看这架势周围地居民噤若寒蝉一个也惹不起。一方是素来喝醉了就要疯地日本浪人另一方则是从来就蛮不讲理的神机营的兵老爷们怎么这两家今天掐上了架?也有人在旁边暗暗叫好这两家都不是好东西现在狗咬狗声势隆重场面巨大着实让人有一种解气的感觉若是能斗个两败俱伤就更好了。
“愳”街头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巡警闻讯赶来但让人诧异的是今天匆忙赶来的巡警不仅人数少而且队列也整个稀稀拉拉。
巡警奋勇拉架可打斗地双方怕是疯了不但没有收手反而连带着殴打起巡警来了。正在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多人不但将巡警打得抱头鼠窜而且开始了大规模的打砸抢很快街巷处升起了火焰和滚滚黑烟——暴徒们开始纵火了!
紫禁城里几个小太监推着小车向坚守岗位的禁卫军走去。
“王公公今儿是什么点心?大老远就闻到香气了。”
“就知道你嘴巴馋别急马上过来。”按照规矩禁卫军是不能擅离职守的执勤的士兵只能眼巴巴地等着车子推过来那诱人的香气借着夜风飘出去老远“好像是酒酿园子……”
不错果然是大木桶装得酒酿园子两个太监暗暗交换了一下眼色从车里取出小碗就准备舀起来。
“吃什么这么带劲?”冷不防一个声音传来惊得没提防的御膳房太监手一抖木瓢都跌落在桶里。
借着灯光哨兵看清了来人这不是孙传芳么。马上“啪”地立正敬礼:“长官好!”
“嗯不错不错居然是园子……”孙传芳身后跟着数个卫士他笑眯眯地打量了两个太监一眼从桶里捞起木瓢就赞美起来“好香啊。”
“大人这是给值夜禁卫军做得宵夜。”
孙传芳啧啧称赞忽然冒出一句:“我们紧急集合要去执行任务大伙都还没吃点心呢这车点心我先拿去。”说罢一挥手身后地卫兵涌过来推车。
“大人大人这不太好吧。”两个太监拼命挣扎不让对方将车推走“这是给值夜地兄弟的大人若是要御膳房再做就是了何必着急。”
执勤的哨兵眼巴巴地望着这一木桶地点心却不敢出言——下级要绝对尊重上级孙传芳军衔比他高多了又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岂敢顶嘴?但心里那万千条馋虫已经爬到喉咙口了。
“放肆。”两人一番答话居然惹得孙传芳大怒举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脑地就抽了过去“他们值夜我们就不值夜?啰里啰嗦看老子不抽你。”
押送宵夜的太监眼神中流露出凶光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被孙传芳牢牢看在眼里。
“你……你敢打人?”
“老子抽你又怎么样?”孙传芳怒从心头起一脚踹在车子上“哐啷”一声满载着两大桶点心的架子车倒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两人急了差点涌上来跟孙传芳拼命。后者也不含糊轻蔑地骂道:“别以为你做得勾当我不知道来喂他吃。”早有四人将两个太监紧紧抓住另一个卫兵赶脚上前用木瓢舀起桶里的点心就要往两个太监嘴里塞。
原本拼命痛骂的太监忽地面露惊恐之色将牙关闭的紧紧的说什么也不肯让人灌。
“吃啊怎么不吃?不是味道挺好么?”孙传芳再次鞭子抽动两人吃痛“咕咚咕咚”灌下几口人却像疯了一样要挣脱出来找孙传芳拼命。果然是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