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世铎喃喃自语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椅
王府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如狼似虎的禁卫军间或还夹杂着哭声。
“怎么会这样?”孙传芳轻蔑地一笑“那要问你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们在骗我在骗我!”世铎声嘶力竭几欲抓狂。
“世铎仍做白日梦?”抬眼望去出声的却是随后进来的善耆。
“你……你……”世铎浑身颤抖指着善耆的鼻子痛骂“原来是你这个不争气的算我瞎了眼算我……”
“你的眼本来就是瞎的看不清大势所在么?”
“哈哈哈哈善耆你以为出卖了老夫你就可以幸免了?做梦做梦!”世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青筋暴跳每说一句都要付出极大的力气
“梦不梦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管。”
“我要见皇上见皇上……”世铎忽地挣扎起来“你们这帮小人小人。”
“死到临头还在做无谓挣扎?”孙传芳怒从心头起凑上前去抡起巴掌狠狠赏了对方两个老大的耳刮子冷不防再加年老体弱世铎一下子被打倒在地污血顺着嘴角一直留下来看得善耆心里一紧却没有制止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打得好打得好。善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你的下场。”世铎滚翻在地。嘴里却兀自强硬“一个小小地汉人军官都敢打我这就是皇上所谓的改良这就是所谓的宪政?原来只不过是让汉人爬到宗室的头上来作威作福!我们八旗的威风我们满人的天下就这样被断送了。你以为你出卖了我就能幸免……我告诉你你等着瞧将来你也有被铲除的那一天而且。你死得要比我难看一万倍……”
听得此言。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无语心事重重投向孙传芳的目光也尤为复杂。最后只能挥挥手示意带走。
“用不着你们动手!”冷不防间世铎挣脱了卫兵地押解一头撞上墙去那劲头又狠又快。饶是旁人应变迅已经拉扯不住“咚”地一声带着花白胡子地世铎栽倒在地墙上、脑门上满是血浆看得人极为恶心。
善耆此时刚刚走到门口听得后面地动静“刷”地转过头来。已是后话了。“世铎!”
周围一片默然看着尸体善耆潸然泪下、身形摇动。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他喃喃地念叨着这两句一动不动地看着禁卫军清理走了世铎的尸体到了最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飞奔出门。
人是会犯糊涂的在糊涂的时候陶醉在清醒的时候痛苦……善耆的痛苦乃至于事前地纵容和动摇都与这种矛盾心里有很大的干系。
同在王府上策划骚乱的川岛等人也被押解了出来。
“王爷!”
“呸算我瞎了眼居然交了你这个白眼狼。”善耆一看川岛怒不可遏“要不是你千方百计挑唆怎会有今天?”
“王爷成王败寇这种话原不必说。何况我们的事情王爷又不是不知情何苦这么着急就洗脱干系?”川岛讥笑着“我川岛再没品也不会胡乱攀咬你就放心吧。”
川岛这么一说所有禁卫军的目光都“刷”地投向了善耆盯得善心惊肉跳无法再置一词——他甚至异常后悔为什么要接受皇帝的差事到现场来领受这种羞辱?
“你就是川岛?”一看祸在此孙传芳“刷”地抽出了指挥刀。
“我就是你就是孙传芳吧?哼哼果然是士官学校的好学生。”望着逼近胸口的刀尖川岛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是日本人受治外法权保护谅你也不敢动手!”
“谁说地?”孙传芳怒从心头起举起刀来“嚓”地挥舞过去旁人还没有看清楚川岛已经“啊”地一声像杀猪一样惨叫了起来左侧脑袋鲜血淋漓仔细一看那只耳朵分明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你有治外法权了不起了?我不仅敢动手而且敢杀你我要一刀一刀给你长点记性让你知道中国人地厉害……”孙传芳声色俱厉“就凭你犯下的罪孽死十次都不够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