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古城名字虽是古城,但是到处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一早起来,我就听到了吉他的声音,旋律柔美,不急不缓,虽然谈不上有多动听,但是绝对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竹楼,这楼建的很有特色,中间是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旅馆便是围着大树建的,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一伸手就能摸到大树的枝叶。
推开卧室的窗户,前面是一条购物街。
按照店主的说法,那是古城里最小的一条购物街,北面还有两条比较大的。
我们在一层的餐厅里点了些吃的,我给店主人点了一颗烟,一边吃饭一边和他唠了起来。
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脸皮黝黑,有些干瘦,十分的健谈,闲来无事,我就问:“老伯,你开这店花了不少钱吧?”
他笑呵呵的说:“那可不,开这店花了我四百多万哩。”
我惊讶的说:“四百多万开一个旅馆,不多啊!”
要知道,四百多万只够在上海买一套普通住宅的,还别超过一百平的那种。可放眼这个院子,少说占地也有一亩了,上下三层,好几十个房间,这里又是旅游景区,一年的收入相当可观哩。
店主吧嗒了口烟,说:“我不是本地人,我来的那会,这里还没有这么繁华,一处宅子也就三百多万,我这个已经属于高价买的了。”
我好奇的问:“那你什么时候来的这边?”
店主想了想说:“得有十多年了吧,不对,也可能是二十多年了,太久了,记不清了。”
我暗自算了一下,如果十多年前,这几百万可算是一笔巨资了,估计都能在上海买十套房了,毕竟房价就是最近十年才涨起来的,以前哪有这么贵,我印象中,小时候家乡镇上的楼房也就一两万块一套。
“那你可算是大财主了。”我对他挑了挑大指:“那时候普通人家哪拿得出几百万啊。”
店主咧嘴一笑:“我爷爷是东北人,是吃臭的,小日本占领东北时,带着一家老小揣上宝贝一路南下,后来跑到了成都……我开店的钱,便是爷爷留下来的。”
我心里一惊,“吃臭的”属于东北黑话,翻译成普通话就是盗墓的,也就是时下最流行的一个词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这个词听着拽得不要不要的,其实这个职业特别的苦,不仅苦,还有生命危险,搞不好这一百多斤就扔在墓穴里陪墓主人,落个活埋的下场。
如果这店真的是他爷爷留下的财富,那他爷爷的倒斗水平可是相当了得的。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和店主人聊起了别的,吃了早点结账,我们一行人去了前面的购物街。以韩晓琳的话说,逛街要从最近的逛起。
韩晓琳属于那种看什么都好奇的人,所以我们走的挺慢的,基本上遇到一个店就要进去看看,这一圈转下来,我的两条腿都快报废了。
我们是从西头往东头逛的,走到购物街的东头时,是一个酒吧,我见到了那个弹吉他的家伙。
一个特年轻的小伙子,他带着一个大墨镜,上身是一件花了吧唧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橘黄色的大裤衩,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潮流发型,又好像故意捯饬的,我也看不出。
韩晓琳见我站着不走,走过来问:“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