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正新和耿庚辰两人听了高南这话后,愣在了当场,久久不能平复。
他们苦心所求的结果,竟然还不及高家老爷的一句话?
早知如此,他们何必想方设法地给高攀使绊子,逼他离开呢?
真就印证了那句话,不争便是争?
眼见周正新和耿庚辰两人愣住了,高南继续笑着说道:
“说来不怕二位大人知晓,我家老爷原本并不知道,丹堂县变了样,是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家老爷,这才派我来查验虚实!”
周正新和耿庚辰两人听了这话后,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
“不知可否告知,送信之人是谁?”周正新忍不住问道。
高南则摇了摇头:
“那人很是神秘,送了信,也不落款,也没有告知身份,在下心想,除了丹堂县的人,还有谁会知道这里发生了巨变?”
周正新和耿庚辰两人闻言,又是惊骇地对视了一眼,心道,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他们怎么就没想到?
到底是谁?想出了这个法子,直接让高攀此前所做,皆成了他人的嫁衣?
两人此刻内心又开始各自打起小算盘来了,若是高攀一走,换来高光远,那他们就又重新站起来了。
高光远什么人,他们两可是一清二楚,标准的高门纨绔公子哥,不懂世事,不学无术。
相比起这段时间接触的高攀来说,他们自然希望高光远来当这个知县了。
只要讨好了这位公子哥,让高光远玩得舒心,接下来县衙什么事情,不还是他们说了算?
想到这里,两人内心皆是有些骚动,甚至想着,让高攀立即离开丹堂县才好。
想这段日子,他们可算是领教了高攀的高明手段,压迫得他们,不得不俯首帖耳,恭敬顺从,不敢再对高攀说一个不字。
“那不知足下什么带你们家五少爷离开啊?”
心急的耿庚辰已经忍不住问高攀离开的具体时间了。
高南见此,轻笑道:
“耿大人无须着急,我们家老爷发话了,不论他肯不肯回去,他这个知县定然是没得做了,眼下既然他还在剿匪,待将这最后一处隐患除掉,在下自然会跟他说的!”
这话说完,周正新已经忍不住给高南亲自斟酒了,耿庚辰也拿起酒杯举杯想邀,高南见此,笑容更甚了,喝了一杯后,继续说道:
“倘若他今日便大胜而归,明日他就得卸任这知县的位置,若是后日才归来,那便是大后日离任,总之,他什么时候回来,在下便什么时候去找他说!”
这话说完,周正新和耿庚辰两人,连忙颤抖着手,再次敬了高南一杯。
也不得不说这两人很是悲哀,高南不过一个高家下人,可此刻在周正新和耿庚辰心里,却如同神明上官一般小心恭维着,还真是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