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冷冷一笑:“我们大理寺的人,不要说是钱贵妃的侄女,就是钱贵妃犯案我们照样拿,走~”
推推搡搡,来到一间阴森森的小房子里,一进门,正中一副棺材,官差一把把她推到棺材前,钱娥正撞在尸体上方,尖叫着差点晕了过去。
青斑,紫斑,就是那个男人。
“有鬼啊有鬼啊!”
钱娥歇斯底里地尖叫,门口站着一个和棺材里一模一样的青斑男人,对着她咧嘴而笑,她嗷呜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这场戏演得不错,阿庆哥演得跟真的一样。”步步和千予手挽手从隔壁间跑出来,笑眯眯地夸奖道,要厚赏戏班子的人,登时,官差也脱下了戏服,棺材里的男人也活了。
扮鬼的庆道:“这钱我们不要,其实,我们也早想报这个仇了,上回我们被召到钱府去唱堂会,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丫头竟然当众命人拿狗吃剩的东西给我们吃,说我们吃配吃这个,叫了几个人硬灌了下去,小星儿还小,才六岁,和这位小小姐差不了多少,又拉又泄地病了好久,要不是千予小姐送的药,估计……”
步步笑道:“她作践人,这回自作自受!”
命人把钱娥和两个丫头抬到城隍庙外,钱娥和两个丫头醒来时,四周阴风惨惨,一路哭回家的,后来听说钱娥大病,做梦都叫有鬼,步步心情极好,走路都哼着歌,跟我斗,哼!
一个阴影挡在她的面前,是熠泽哥哥,步步挥手打招呼,谁知道熠泽只是冷冷地瞪着她,瞪得她直心虚。
“熠泽哥哥!”她撒娇地拉着熠泽的手叫道。
“那是你做的吧?”熠泽一开口就道,没有半分疑惑:“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么残忍,当初圣城不过说一句有鬼,你就吓得掉到河里,这一次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你再讨厌钱娥,也不能使这样的下流手段啊!”
步步自知这回玩大了,一声不吭。
“还有,戏弄曾经共患难的同伴,曾经救过你的同伴,你不觉得羞耻?”熠泽的眼神越发冰冷。
步步抬起头来,惊讶地道:“她什么时候救过我?”
熠泽的眼神更冷了:“你别忘了,当时你落入贼窟,是钱娥她挺身而出,使计让歹徒不骚扰你,又是她将最后一个馒头让给你!如今你就是这样对她的?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孩子,你难道一点不觉得羞愧吗?”
步步登时就笑了道:“别开玩笑了,忘恩负义的人是她才对,不但不感恩,还把我推给人贩子,向人贩子告密是我把人贩子杀了的……”
“够了!”熠泽倏地一拍案愤怒地道:“当年一个五岁的孩子,杀了五个大人?你当别人是傻瓜?你是不是撒谎久了,把谎言当真了?走,去向钱娥道歉!就算大家闺秀应有的红工你学不会,至少学学大家闺秀应有的品德!”
步步气得脑子发蒙:“我撒谎?好呀,我就是这么没品,我就是这么坏!钱娥死了才好呢,这种人活着就是人渣……”
“啪!”
一声脆响,步步呆住了。
熠泽手痛心更痛,却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你还不认错吗?”
“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以为你是谁?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步步一个没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恨恨一跺脚瞪了熠泽一眼,转身便跑。
她不明白,为什么熠泽一订了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旗帜鲜明地站在钱娥那边,她也不明白,什么叫利益相关,朝里的联姻,从来就不是为了感情。
熠泽的痛又有谁能明白,步步,也许等你大一点才能明白,皇后给你的庇荫不可能持续太久,因为一个没有儿子的皇后,她的势力会随着时间而消逝。
而钱家,却将会一天比一天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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