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然后车猛地停了下来,我伸开手,揽住因为惯性而向前趴去的两个人,轻轻让她们靠回座位。
“怎么回事?”我问前面的司机道。
他正准备说话,便被一方重物击碎玻璃,直打得脑浆迸裂。
渺儿吓得惊叫失声,这场面比沈梦怡在她家的杀戮血腥多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原来再怎么处变不惊也是有一个极限的。此刻的渺儿险些哭了出来,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几乎要把我掐出血来,而沈梦怡的脸上则只有疑惑,甚至连刚刚那丝惊异神色都没有显现。
难道血腥暴力在她眼中还不如一句缠绵的情话恐怖吗?
此时的我也是一样好奇的,我不解是什么样的人胆敢阻挠虚渺帮的去路,于是我从渺儿的身边绕过,缓缓推开了车门,下车前,我温柔地交代沈梦怡说:“照顾好我妹,我马上回来。”
我迅速地关上车门,墨色的玻璃后面,不见了沈梦怡的表情,我看向战乱的前方,心有不屑地走了过去。
那些在我看来精锐无比的速攻队已经有多人负伤,他们倒在地上可以喘息的,已经算是走了好运的,毕竟有人已经看不见现在的太阳了。
又有一方重物砸来,竟是之前被破天军劈碎的起重机断臂。
我不得不谨慎起来,那些破钢至少几百公斤的重量,但被人投掷的速度竟仿佛我踢一个不足半斤的皮球,这种自卑是我来这诡异的空间之后的N次了,虽然差不多快要习惯,但心里仍然有好多的不爽。
这块废铁的目标是沈梦怡和渺儿,我心下一惊,赶忙抬掌挥出了一道能量,然后在医生巨响中,再度凝结成一道丈许宽的巨大神界。
轰——手腕处一阵剧痛,掌心也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就如同一巴掌打在了危崖绝壁上一样,麻木感瞬间传进了每一根神经。
不过还好,废铁也因此被我制服了,手印一抖,强大的能量波冲击而出,将废铁一掌击飞。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震,却佯装出小菜一碟的神色拍拍巴掌,面对强敌,我是不会让他看到我的吃力的,因为一旦显示出自己的能量极限,将有可能导致生命的终结。
又有两个人被敌人的巨拳击飞,于是“吐血、倒地”便成了他们的固定流程,他们的刀落在一旁,褪去了握在手中时的那一道光芒,刀身冷艳,不知曾沾染过几多鲜血。
满身杀气的敌人把头缓缓转来我的方向,他的眼神冷酷无情,嘴角带着鄙睨而邪恶的笑。
我猛然怔住,心里莫名一阵抽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我杀死一次的城东大少廖燊怙。
他……不是死了吗?我难以接受地问着自己,太诡异了,不会是这里也流行重生吧?
看到我的出现,他倒是不像我这么惊异,反而有种久别重逢时的欣喜,遗憾的是,别人重逢用的是拥抱,而这家伙,用的却是拳头。
“附魔决?”这个家伙居然被人用附魔决给救活了?不但生命气息比以往更胜,甚至连实力都因为附魔决的调动而大幅飙升,“看来,又是个麻烦的杀戮啊。”叹口气,体内的能量不自觉地更加磅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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