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燊怙一击不成,心下不禁大怒,他咆哮了一声便向那些可怜的队员扑了过去,人一旦愤怒起来就如同发疯的狮子,于是片刻而已,就有人被他一把抓住,“啊——”廖燊怙不知是悲愤还是兴奋地大声吼了起来,右手一探,便深深cha进了那人的腹部。
然而廖燊怙的叫声里,又多出了一声附和:“啊——”是那人撕心裂肺的哭号。
或许是那人的内脏不够玩弄,才几秒钟而已廖燊怙就把他的尸体丢向了顼乞儿,尸体丢开的一瞬,他的身形也矫捷地闪向了另外一人。
虽然都是受过魔鬼式训练的精英,但面对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心生畏惧了,他们狼狈地向后闪躲,还一边慌乱地叫了起来。
可惜被廖燊怙纠缠的人已经无路可退了,廖燊怙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时间转身,于是廖燊怙最后一拳击来的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用手里的刀去接驾了。
又一阵电光石火,原本光芒万丈的刀身竟缓缓失去了光泽,我知道这跟持刀者的能量消耗有一定关系,但看看越来越有些畸形的刀面,我觉得也跟刀身的受损脱不了干系。
邪恶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廖燊怙的脸上,这是种自信并带有鄙睨的微笑,这个样子明显在说:眼前的白痴真他妈自讨苦吃。
我看到他拳头外的火花愈加浓烈了,而拳端抵触着的刀身,则渐渐地滚烫到发红,原来,他的拳头是跟火一样炙热的。
那名队员的手心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热量了,可是只要他松手,那记重拳必会让自己一命呜呼,是痛快地死,还是痛苦着生,这真是一道复杂的选择题。
然而就在他忍受着手心被烫熟的痛苦而思考问题的时候,那柄宝刀竟碎成了万片铁屑,通红的热铁,飞溅得到处都是,他的脸上、手上、胸口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被铁屑穿过的血迹。
尽管这样已经够狼狈了,廖燊怙却依旧毫不留情地把重拳击向了那人的脑袋,“砰”的一声,那脑袋便如同摔在地上的熟透的西瓜一样,再拼不回原来的样子。
廖燊怙不用担心他死不瞑目的报复了,因为他已经无目可瞑,没有脑袋的身体飞出几米后跌落在地上,闷闷地发出“咚”的一声碎响,我沉口气,缓缓把眼睛闭上。
原来观看脑浆迸裂的场面是这样一种折磨,而我,却给人制造这种折磨制造了好几年的光阴,我终于明白,杀戮是一件把自己的满足建立在别人的恐惧之上的事,也或者那不是满足,是变态。
但此刻并不是忏悔和研究哲学问题的时候,因为不远处的廖燊怙正意犹未尽地持续杀戮着,几番交战下来,连队长冷修夜都坚持不下了,他节节溃败,凌厉的刀光在廖燊怙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廖燊怙一声低吼,仿佛把所有力量都凝聚起来,他拳端的火花更加炫目,身体一个360度的回旋,便卷来了一阵猛烈的暴风,而风声之下,他的拳头已经直抵向了冷修夜的刀身。
这次的力度太为强大,冷修夜实在是无力承受的,他闷哼一声,连人带刀一并飞了起来,半空中还不忘吐一口鲜血。
顼乞儿身边的红衣人微微一晃,竟出现在冷修夜跌落的位置,再一闪,已经成功把冷修夜带到顼乞儿的身边了,这样的速度真是神奇,连我都做不到如此的出神入化,我好奇地再看了一眼红衣人,却依旧只能看到相同的一个特点:面目清秀。
其他的一切,甚至包括性别在内,我都看不出来了。
这个人,就是顼乞儿说的箫神漾?我一直以为那该是一个身经百战、至少身挨数十刀、脸上带疤、面相凶神恶煞的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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