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怒不可竭了,做好事还要挨骂,这世道真他妈沦陷了。“你丫不是虚渺帮的看门狗吗?我杀城东的人关你屁事?他是帮你生儿子还是替你干老婆了?用得着你这么关心他?”我一直扮演着斯文人的角色,但事实上我一点都不想斯文,骂人谁不会啊,别把老子惹急了。
他没有还口,只气得青筋暴露,稍一纵身,便将青绿色的拳头送了出来,这拳头有着锐利的杀气,直直把对手压迫得无法呼吸。
不过对我而言它还没那个威力,我身形一闪,便敏捷地躲了过去。“好吧,该开战了。”我心里坚定地警戒自己。
暗红色的火焰燃烧得呼呼作响,这只是我自身的能量而已,并没有动用到全部实力,对付未知的敌人,留一些后手比较合适。而那些除了速度惊人再没有什么优势的护卫队见老大受辱,全部都不知死活地蜂拥而上,这让我忍不住嘴角高挑,一群大白痴,不自量力。
看着他们的刀光一道道闪在眼前,我的身体或横或卧或倾或仰,总是能完美地从刀光剑影中避开,然而后来我不想再闪躲了,我鄙睨地立着等待那些刀笨拙地到来。“既然穿了这玩意儿,总得试试它的功效吧?”
“砰!”“砰”!“乓!”……
数十把刀锋抵在了我的胸前,我笑了,不痛不痒地问道:“怎么样?砍人玩舒服吧?”说着双手在胸前画了一道半圆形轨迹,便凝聚了半数的能量在手心,奋力向前一推,身前的若干护卫便被我击飞到几十米之外。
“别说我欺负你们,是你们逼的。”我淡淡地对着那些无力回答的人道。
他们都躺在地上,嘴角带血,勉强还可以维持呼吸,但身体却全都无力地瘫软着,只能以仇恨的眼神死死紧瞪着我,这画面让我觉得无奈而且滑稽,因为他们的分布比较匀称,看上去就好像我不小心掉进了鳄鱼潭被众多鳄鱼盯着想要捕猎似的。
“你会血债血偿的。”鬼哭凌愤恨地咬着牙,一声咆哮便再次席卷着巨大青绿色能量朝我冲来,如果说我的红色能量是火焰,那他这青绿色能量是什么呢?我读了但是没有读懂。
但是他的话我倒是听明白了,于是我笑,“血债血偿?就凭你跟你这为数不多的兄弟吗?”我看看周围仅剩的不到十个人的护卫队,很是怀疑他那句话的可信度。
此时他的拳头已经冲到我的面前,这次我没有躲闪,我把左腿向后轻轻迈出一点,以便身体能承受来自前方的剧烈冲击,同时右手一挥,挡在眼睛的正前方,这是鬼哭凌拳头袭来的位置,我想跟他来一场能量强弱的比拼,心念一转,磅礴的天地能量暴涌而来,缓缓将我和鬼哭凌笼罩在一片强大的威压下。
“圣王强者?”鬼哭凌面色一沉,心下有些惊异,然而他的拳头已经来不及收回,瞬间便击在我挡出来的手心里。
我一边轻笑一边将手心紧握,瞬间将他的拳头包裹进来,红色与绿色的光芒交织,碰撞出一股强大的不和谐的对流,将周围比较近的物体瞬间轰炸得不剩分毫。而与此同时,我与鬼哭凌的能量结界也瞬间施展出来,我的叫神界,而对于他而言,则改名叫做魔域了。
那些护卫队的人虽然全都遮面,但看得出一个个都眉端紧锁地担心着鬼哭凌的安危。
我释放的能量愈来愈烈,竟逼得我自己大汗淋漓,这该死的护枢褓,也实在太憋人了点,真不知道廖燊怙怎么会穿着这东西一直到死的。汗一滴滴往外涌,然后被我外在的热能完全挥发,只留下那本该拥有的汗臭味。
而鬼哭凌的能量却仿佛透着阴凉,他的能量越是逼近,我身体里的闷热就越是稀薄,搞得我都打算收回能量让他打我一次了。
然而我并不知道鬼哭凌体内承受着的煎熬,他的能量是暗夜家族的专属阴系能量,释放能量的时候体内会寒冷到犹如极地之冰,而寒冷的程度越高,所释放的杀伤力也就越大,他之所以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模样,就是为了借此激发体内的阴性能量,已达到阴极的境界。
很显然,我们的能量跟水火不容其实是一个道理的,难怪僵持了这么长时间仍然没见分晓,我的眉心全都是汗,他的身体裹了层霜,同一个世界,却仿若两个不同的季节。我们之间的能量对流愈加浓烈了,一排挤出去的能量犹如在体外形成了一道城墙,这样强大的能量盾中,我们的声音显得粗犷有力。
“你快输了。”鬼哭凌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
我艰难地裂开嘴角,很是缓慢地回复:“我、不、会、输。”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他手里拿着带有青绿色光芒的刀,嘴里大叫:“老大,我来帮你劈碎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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