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翎惶恐起身正要回答,只听门外突然传来小宫监尖细的嗓音:“启禀皇上,御史大夫并九科给事中求见圣驾。”
“御史大夫?九科给事中?”云皇冷笑:“我朝云的言官今日算是到齐了啊?朕犯下了什么天大的过错,要这么大的排场?”
骤然起立起到桌案后站下,微带怒意的喝道:“宣!”
“嗻……”门外传来小太监拖的长长的应诺,片刻之后,七八位身着不同品级服色的大人黑压压在面积并不大的东暖阁中跪了一片,之前的韩充陆霖云司马翎三人则在云皇的授意下避在了屏风后面,并未出面。
流光安稳的坐在桌案后面,并没有叫面前这些人起身的意思。
古来言官直谏,本是好事,可他流夜何德何能,竟能叫朝中大小言官到个齐全?将来史书上写到这一段,不定会怎么编排呢,这叫他如何能给这些人好脸色?
声调嘲讽的说道:“哟,今儿各位大人真是心齐呢,不知有何重要事情一定要现在向朕奏报?”
一群人中官阶最高的御史大夫深叩一首,抬起头来说直直的望向云皇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说道:“臣等今日前来,是为陛下举止不当一事。”
“举止不当?”流夜沉下面色:“朕有何不当举止?”
“皇上今日以天子之尊,却为靖王驾御车马,此即为不当举止。”
“靖王为我朝云立下汗马功劳,朕以此小小举动略表嘉奖,有何不当?”
“皇上率百官亲自郊迎城外十里,本就己经是无上尊荣,难道奖的还不够?天子者,代天行事,荣宠无极,普天之下,至尊至贵,除去天地鬼神,父母尊亲,有谁还能当得天子一礼?
古语有云,不可予人者,唯名与器,皇上身在大位,当自珍自惜,万不可自降身份。纵然靖王与皇上乃血肉至亲,又立下汗马功劳,但说到底,仍然先是臣,后是弟,君臣之分,至为紧要,皇上万不可因私废公,顾惜纵容。臣一片公忠之心,望皇上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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