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人?”韩太后虽然害怕,却仍是强撑着问道。
鲁秀云微微一笑,忽然轻轻的拍了拍手。
方才鲁秀云出来的那道侧门里忽然又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穿着百鸟朝凤礼服,头戴凤冠,面容保养得宜,带着种久居上位的养尊处优。
韩太后一望见那个人,整个身体就猛的变的僵硬无比,因为那个人,居然长的和她一模一样!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韩太后嘶声吼道,然而身体却己经因为恐惧而狠狠的颤抖起来。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阴谋诡计中打滚,韩太后其实非常清楚,鲁秀云既然找到了这个代替品,那么她这个真品,就是必死无疑。
然而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陪伴了她近三十年,就如她的姐妹一般的鲁秀云,居然会亲手杀了她!
“干什么?”鲁秀云猛的逼进韩太后,脸色因为愤怒而变的狰狞:“我堂堂圣女宫的外堂弟子,这个世间最优秀最精英的女人,在你手下奴颜婢膝了三十年,你说我要做什么?”
“秀云,不要再跟她废话了。”和太后一模一样的女子冷冷出言。
“是!”鲁秀云转身恭敬的朝着那个假太后施了一礼,手腕一抖,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骤然出现在手上,韩太后只来得及看到刀身之上自己惊恐的眼神越放越大,然后脖子一凉,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事情了。
“弄的这么脏!”假太后皱了皱眉毛:“不过这些年也确实委屈你了,快点收拾干净吧。”
“是!”秀云又是恭敬应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在韩太后身上伤口有血的地方滴了几滴,韩太后的尸身立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并开始冒出淡淡的黄烟。
秀云和假太后退后几步,站的离韩太后远一些,韩太后的尸体开始不断腐蚀,不过一柱香左右,就全部化成一滩黄水,流在地上,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大师姐,还是大祭司有远见,说这老毒妇优柔寡断,一定下不了决心反自己的儿子,让我们提前准备了这张人皮面具。”看到韩太后的尸身化的差不多,鲁秀云立在假太后的身前,谄媚的说道。
“师尊她老人家的高明,又岂是我们能轻易揣度的?”假太后庄清秋冷冷答言,又转过身去说道:“把这间屋子收拾一下,多熏些香,明天之前不要让外人进来,省得被人看出些什么。”
说完话,缓缓走出门去,步履矜持,意态高贵,倒当真颇有韩太后的仪态,这些日子她住在广宁宫中,想是早就尽心模仿练习,要不然此时也不会扮的如此相象。
韩太后自十余岁入宫之日起,就生活在不停的争斗之中,与天斗,与地斗,与皇上宠爱的妃斗,与可能威胁自己儿子皇位的其他皇子斗,最后甚至与自己的儿子斗,每一场斗争,她都是胜者。
她保住了自己皇后的位置,除流光外,她杀光了几乎所有其他妃子生下的儿子,她大权在握尽享尊荣,可是她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当她终于不想再斗,想要好好歇一歇的时候,却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
人在做,天在看,许多事情,许多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与此同时,皇城之外,厉玄等在第二道宫门口焦急的守候着流光的消息。
冥烈一直到流光和蔷薇下车的时候,还跟在车后,和他们一起在第二道宫门外停下,可是只不过是一个转眼,他就突然无声无息的没了踪迹,就连专门负责看守他的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没的,那种情况之下,就算厉玄想要通知流光也己是不可能,只能握紧了拳头一边暗恼自己的没用,一边希望宫中一切顺利,冥烈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上天显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刚才宫门处的一阵骚乱,和大批禁卫被向内宫处抽调跑动,就很能说明问题。
看到这阵骚乱,厉玄的心几乎己经沮丧到了极点,他在流光手下办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向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然而最近却不知是怎么了,流光交给他的事情,他似乎一件也没有办好,弄的他几乎己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还有自己在呆在流光身边的必要性。
厉玄的逻辑是,如果他不能帮助流光,那就必然是在拖累流光,与其这样,还不如他自动消失,也省得给流光添麻烦。
给读者的话:
这两天基本会保持住更新。亲们新年都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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