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傅雪娇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爆发出来,将手中的帕子狠狠的摔到跟前的地上,惊的小萍一个哆嗦。
哆嗦过了,小萍战战兢兢的上前捡起帕子,在手上拍了拍,谄媚的笑着说道:“郡主,什么事情值得您这么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傅雪娇瞪向小萍,忽然极愤懑的说道:“你跟本郡主说说,本郡主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个贱婢?是没有她漂亮,还是身份不如她高贵?她犯下那么大的罪,早就应该死了,可是为什么表哥就非要保她一条命下来?不仅如此,居然连让wo靠近她都不许。那个狐媚子究竟有什么好?表哥干吗就那么护着她?”
小萍一直低头听着,知道她是因为昨天想去找蔷薇却被厉玄挡回来的事情在生闷气。
傅雪娇和蔷薇几次交手,几乎次次都处于下风,知道蔷薇的身份根本不是公主之后,傅雪娇喜不自胜,以为自己出气的机会终于到了,她倒要让那个贱婢看看,在这朝云,谁才是土地爷,敢得罪她,她一定会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知道蔷薇在厨房做事,傅雪娇便带着小萍打算去找点麻烦,可是还没到地方,就突然遇到厉玄,说什么郡主千金之躯,不宜到那等脏乱之地,不软不硬的给劝了回来。厨房去不了,那去住的地方总没问题了吧?可是刚走到半路,居然又遇到那个厉玄,说什么府中最近多事之秋,还请郡主不要随意走动之类的。
傅雪娇就是再傻,也知道若是没有流光示意,厉玄断然不会这么大胆的来拦她,而且还次次拦的这么刚好。
有心想要耍一下郡主的威风,可是这么多年来,早知道这个厉玄除了靖王和那个死板板的徐嬷嬷的话,谁的帐都不理,也只好恨恨的瞪了他几眼,不甘不愿的转了回来。
敌人都己经成了落水狗,自己却不能凑上前去再打上一闷棍,委实是傅雪娇心中这个世界上最郁闷的事情。
从昨天再次被厉玄挡回来之后,傅雪娇的脸就一直没有晴过,寻了几个小错,将身边伺候的人狠狠的责打了一顿,心情却仍是没有任何好转。
絮絮叨叨的一边说一边埋怨,还不时的用力捶捶云床表达自己的愤慨,小萍早己是见怪不怪,只低着头在一边听着,不过心里面却是忍不住腹诽:还问哪里比不上蔷薇,依我看,除了身份比人家高贵一点,根本是哪里也比不上嘛!
傅雪娇自己发了一会儿疯,忽然停了下来,盯着小萍说道:“喂,你来给我出出主意,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表哥喜欢上我啊?”
“啊?我出主意?”小萍猛的抬起头,面上一片愕然。
靖王不喜欢郡主,她能有什么办法啊?
“当然是你!”傅雪娇说的理所当然:“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出来,要是想不出来,今天晚上就到院子里跪着去,跪到想出来为止!”
小萍偷偷的往院子里瞅了一眼,这些个大户人家都讲究情趣,一般落了雪,除了把主道上的雪扫干净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不动的,傅雪娇住的是流光的园子,自然也是如此,这要真的去院子里跪上一夜,她又不像那个蔷薇一样那么好运有人半途来救,只怕非得冻死不可!
心里面不由恨恨骂着上天:该死的老天爷,我刚才都己经祈祷半天不要把点火烧到我的身上了,你耳朵聋了啊,怎么一点都听不到的?
“喂,你还不赶紧开始想?”傅雪娇瞪着小萍,伸出纤纤玉指指着不远处熏炉上的一柱香:“那柱香烧完之前你要是还想不出来,看我怎么整治你。”
小萍顺着傅雪娇的手看过去,脸不由立刻白了几分,那柱香只剩下食指长短左右,你傅雪娇想了几年都没有想出来,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怎么可能想的出为啊?
然而想归想,却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只是脸上堆着笑连声说道:“我正在想,正在想啦,郡主您少安毋躁,先歇歇。”
一边说着话,一边催着自己的脑子拼命的转动。
其实以小萍的经历学识又哪里想得出什么好办法来,可世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每个阶层的人自有每个阶层人独有的智慧。
小萍虽然没念过书,可是自幼跟在傅雪娇身边,也算是大户人家里的丫头,各种戏文还是没有少看,此时被傅雪娇逼的急了,更是将自己的才智发挥到极限,如此一来,竟然真的被她想出一个主意。
就在那柱香马上就要烧到最后的时候,小萍猛的大叫一声:“有了!”
“什么?”傅雪娇被小萍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其实她本来根本没指望着小萍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是找个茬想要拿人出气罢了,小萍此时突然大叫一声,她先是一惊,既而又是一喜,一把捉住小萍的手:“快说说,你想到了什么主意?要是说的好,本郡主重重的赏你。”
小萍暗道赏就不必了,只要您别再拿我出气就行,然而口中却是轻轻的说道:“郡主,你可记得戏文里,那些私下相会的男男女女们,一旦女子将身体给了那男的,父母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将女儿许配出去?”
傅雪娇面色一动,仍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小萍凑近傅雪娇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字说道:“奴婢的意思是,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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