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问身后跟着的小萍:“小萍,我是不是曾经走过这条路?”
“郡主对王爷万般关心,时常前去看他,自然是走过的啊。”小萍乖顺的回答。
“不是,我是说……”傅雪娇极力想把心中的感觉形容出来,然而搜遍了脑海,却又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词汇与说法,边走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这种话茬,小萍自然是不会接的,傅雪娇心中有事,也不再说什么,片刻的工夫,两人己经到了流光的书房门外。
门前的侍卫早就己经司空见惯,例行的报了一声:“郡主到!”便都不再说话。
这一声通报将傅雪娇由思绪中惊醒,她先是一愣,然后将手中的参汤交给小萍,站在门口理了理发髻衣衫,这才再次如此过托盘,用她那种特有嗲的发腻的声音娇声叫道:“表哥~”
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流光就有种全身发冷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自然不能让傅雪娇知道,否则的话,她恐怕会以为自己是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呢。
与以往一样,对傅雪娇的到来全做视而不见,仍然低着头临摹一张书法大家的碑贴。
傅雪娇也早己习惯了流光的这种冷对待,丝毫不以为意的靠上前去,娇腻着声音说道:“表哥,我看你书房里的灯这么晚还亮着,就叫厨房帮你炖了碗参汤,你快趁热喝……”
话语说到这里,傅雪娇自己都几乎己经说不下去,她忽然无比的确信,她一定曾经做过这件事情,而且就在不久前,否则的话,这种熟悉的感觉怎么会如此强烈?强烈到她的头都开始痛起来。
就在她停下声音的时候,流光正好也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她,目光中除了冷意以外,还有一丝嘲讽,这个傅雪娇,同样的事情,她就做不累么?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至于,就算她再笨,也断不会两次都用一样的手法吧?更何况,他上次己经警告过她了。
傅雪娇心里纷乱的要命,又被流光的目光盯的心中有些发毛,不由颤抖着声音强笑叫道:“表,表哥……”
“我喝了这碗汤就可以了对不对?”流光忽然开腔,冷淡的问道。
“啊……那个……对,当然是。”以往自己送了东西来,磨个好半天流光都未必肯吃,可是这一次居然这么爽快,委实有些出乎傅雪娇的意料,一时之间连话都说的有些不太利索了。
流光自己伸手从托盘上端起参汤,随手向口边送去,然而刚刚喝进一口,却又猛的吐了出来,用力将汤碗重重顿在桌上,一手卡住傅雪娇的脖子,厉声喝道:“傅雪娇,你闹够了没有?”
流光这次是真的生气,他倒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警告居然如此没有效力,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让傅雪娇忘的一干二净,可是他实在无法想像这个女人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这么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而且还乐此不疲!
“表……表哥!”傅雪娇被流光猛的推抵到身后的墙上,喉咙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嘶哑着嗓子叫着表哥两个字。
空气稀薄的让人难以忍受,傅雪娇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渐渐模糊,甚至连近在眼前的流光的脸都有些看不清楚。
黑暗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而上,傅雪娇只觉得这黑暗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然而这却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发现这种窒息与黑暗的感觉,她竟然与之前的所有事情一样,似曾相识!
“我看这一次,你是真的想自己消受这碗参汤吧?”流光冰冷的声音穿透黑暗飘飘忽忽的传来,紧接着,一样冰冷的东西碰触到自己的嘴唇。
心底的恐惧骤然汹涌蔓延,傅雪娇只觉得头脑深处猛的针扎一样尖锐的刺痛,如被电打雷劈,似乎生生的要将她的脑袋整个裂成两瓣,痛的她几乎昏厥过去。
然而她不仅不没有昏厥,反而有许多画面事件回放般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那些画面纷乱,零碎,然而却随着巨痛后她脑海中记忆不断的觉醒,逐渐连成一幅幅完整清晰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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