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蔷薇说:“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疼……”
ji情退却。
流光看着床上因为劳累和药力消散而终于能够安睡一会儿的蔷薇,眸中光芒流转,复杂万分。
子夜的解药,只能预先服用,一旦疼痛发作,除了忍,除了挨,别无他法。
他不想伤害蔷薇,因为伤害她,比伤害他自己还要疼。
可是,他己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留住她。
她给的时候,他不要,他要的时候,她不肯再给。
你进我退,我进你逃,我们之间,怎么就会变成今天这种样子?
伸手在蔷薇苍白的面颊上轻轻抚过,流光的目光忽然变的温柔,甚至连唇角也带了丝笑意。
他望着蔷薇轻声说道:“乖,这会是你最后一次觉得痛苦了,因为很快,你就会把所有这些事情,通通忘掉。除了我之外,你不需要记得任何人,任何事,你的生命中,有我就够了。”
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外,沉声叫道:“厉玄!”
“主子!”厉玄从暗影处现身,低头施礼。
“那个人准备好了没有?”
厉玄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好了。”
“去告诉他,半个时辰以后开始施术,我会把蔷薇带过去。”
“主子……”厉玄眉头紧皱,忍不住出声叫住流光。
“怎么,他还要什么东西吗?”流光停住要回房的步伐,转身看着厉玄。
“主子,您真的要用那种方法?”厉玄第二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里满是忧心:“这样做,对蔷薇姑娘会不会太不公平?而且,万一将来她知道了这些事情……”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流光果决挥手打断了厉玄的话:“你只要去准备就行了。”
这件事情他心意己决,无论是谁,都绝不可能改变他的想法。
厉玄面露挣扎之色,然而这些年对于流光习惯性的服从终究占了上风,将自己的担忧尽数压在心底,转身去做流光吩咐的事情。
……
蔷薇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己经是一片阳光大好。
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避开过分强烈的光线,耳边己经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蔷薇,你有没有好一点?”
蔷薇转头向声音的源头望去,看到一张俊美到不象话的脸,英挺的眉,明亮的眼,黑黑的眸子中带着说不出的关切。
努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那人连忙伸手来扶她,又体贴的将一个大大的靠枕塞在她的背后。
蔷薇坐定了,用力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因为刚刚醒来而残留的一片混沌,目光四下一望,才发现房中除了那个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之外,还有三个人在场,每个人都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这几个人中,一个是二十余岁,面容整肃,一看就是侍卫样的男子,奇怪的是,那男子的额角上,却有一个极丑陋的三角形烙印。
另一个是约摸四五十岁的老嬷嬷,那老嬷嬷的额角,竟和那个侍卫一样,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烙印。
这是做什么?蔷薇心里暗暗奇怪,难道是这家主人的恶劣癖好?
目光再望向第三个人,却是獐头鼠目,瘦的有如竹竿一般。
看到蔷薇看向他,他咧出一口七扭八歪的牙齿笑了一下,吓的蔷薇连忙调开目光。
看到蔷薇半天不说话,那个俊美的男子忍不住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蔷薇手,焦急问道:“蔷薇,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蔷薇终于将目光再次调回这个男子,盯着他看了半晌,只觉得这个人异常熟悉,仿佛和自己有着很亲密的关系似的。
脑海中有个名字转啊转的,她试探性的叫道:“流……光?”
那男子猛的笑开,有如九月天空中最炽烈的秋阳,说不出的温暖。
他握着蔷薇的手柔声说道:“对,我是流光,你都记起来了吗?”
蔷薇目光扫视了一下房中的另外几个人,努力的回忆,却还是陌生的紧。
她求救的看向流光,面上一片苦恼之色:“我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在哪里?你们又都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用手背用力的敲了敲额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别急。”流光连忙将蔷薇敲打自己的手拉下来,仿佛她自己打几下自己,他都看着不忍心似的。
将蔷薇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流光柔声说道:“你从马上摔下来了,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不用着急,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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