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阮说了句是我,那边哦了一声再无话。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得回家一趟。”
孟时又哦了一声,鼻音还是很重。余江阮找不到话说,刚要无话找话的问她是不是感冒了时,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断线声她将电话挂了。
余江阮捏紧手机,一口气堵在胸口,他可好心好意的告她一声的。她竟然连招呼也不打就把电话挂了。
他将手机丢在床上,往浴室走去。这通电话就不该打的,他不在这儿,指不定她心里怎么乐呢。
这么想着他的气更不顺了。
孟时有些感冒了,早晨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喉咙有些疼。一整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晚上就严重起来。不光喉咙疼,头也是晕乎乎的。回来连东西也没吃她就倒在床上。她的身体好,很少感冒的,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
挂了电话她昏昏糊糊的在被窝里窝了好会儿,才翻了一件厚外套穿上,下楼去弄吃的。这天气也要冷起来了。她边煮面的时候边想,明天去一趟郊区,后天也该把外婆接回来了。老人不在,她不习惯。哪怕那么一天看到,她心里都是不安宁的。
她看着锅里的热气,出神的站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已经糊掉了,她手忙脚乱的捞起来。
一碗热乎乎的面吃得额头上冒起密密的汗,鼻塞也好了些。孟时长长的舒了口气,将厨房收拾干净。上了楼,她没有回房间,在黑暗中呆了一会儿。上了楼顶的小阁楼。
阁楼上常年雨水浸着,有淡淡的潮湿味儿和霉味。孟时没有进门,将蜡烛吹灭,就在逼仄的木质楼梯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