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水滴吊坠,但是当天晚上江泉还是毫无意外地紧张得失眠了,以致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提着行李跟着大队浩浩荡荡地向军区出发。
上车的时候,江泉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准备等下还可以补补眠。
云雷很自然地在江泉的旁边坐了下来,无视后者的白眼和挣扎,捏紧了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好久,才淡淡说道:“泉,你还说你不害怕呢,都紧张得失眠成这样了。”
江泉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失眠是事实,但是让云雷这样一说,嘲笑味十足!
他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这是烟熏妆,现在最流行的,你这都不知道?你真out了!”
“扑哧!”刚好走过的一个长发女孩听到江泉的话,抿嘴一笑,还望了江泉一眼才走到后面去,那眼神,好像有点暧昧啊。
江泉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痛!
他摇了摇云雷的手臂,脸微红,嘴角上扬,“云雷,刚才对着我笑的是不是班花徐莹莹?天!她竟然对我笑欸,今天实在是太幸运了!”
云雷看着江泉傻笑的样子,不禁脸一沉,“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笑了一下,至于这样吗?”
江泉白了云雷一眼,“你妒忌我就可以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大家兄弟一场。”
“谁和你是兄弟了?!”云雷的脸阴沉得像是风雨交加一样,天竟然也很应景地打了几个闷雷。
江泉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自己说的啊,你以为我也稀罕是你的兄弟啊?哼!”
看着江泉别过身,远远地靠过窗户那一边,头埋在臂膀里,理也不理他,不由得一阵气闷,他不是想和他当兄弟的,他是想……
江泉把头抵在窗户上,车一路开过去,因为路况不好的缘故,颠颠簸簸的,每颠一次,江泉的头就撞一次窗户,虽然不是很疼,但是两个小时下来,江泉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小包,再撞就火辣辣的疼了。
他寻思着要不要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就感觉到被人持着衣领,拉了过去,惊吓之下,全身僵硬地没有挣扎和动弹。
他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个温暖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轻轻地揉着,耳边响起的是熟悉的低沉而性感的声线,“傻瓜,疼还要靠着窗户,这么逞强干什么?”
云雷这么一说,江泉竟是觉得有些委屈,他一下子坐直身体,扁着嘴哭诉,“还不是因为你?徐莹莹就是对着我笑了一下,你就妒忌我,还说我们不是兄弟,你这是在嫌弃我!你让我觉得很孤独!”
云雷微怔,随即揉了揉江泉的头发,帮他扶了扶眼睛,微微笑道:“我刚才可不是妒忌那个徐什么莹对你笑,至于兄弟……”
“兄弟怎么了?”江泉紧张地说道,双眼里满是紧张的期望。
低低叹了一口气,云雷认输,“罢了罢了,刚才是我错了,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的,其实我们是很好的兄弟!”
江泉咧开嘴,露出闪亮亮的牙套,笑得很欢,“对!我们是很好的兄弟!”
云雷再次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揉了揉江泉额头的微红,“还痛么?”
“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江泉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只是有些困了,呆会到了记得叫我,我先睡会。”
云雷见江泉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江泉,你是故意的么,你以为兄弟就没有那种关系了?那你就错了,何况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呢。
江泉没有睡多久就被云雷摇醒,他们,已经到了。
Z市是一个沿海城市,这里有一个特设军区,Z大虽然算不上什么很一流的学校,但是在管理方面非常的出色,Z大的军训特色就是安排大一的新生到军区进行军训。
当然这军区不是部队平时训练和驻扎的地方,只是临时划出来的给Z大新生军训的一个相当大的地方,双方合作的次数多了,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Z大军训专用地,部队有时也会用这里搞一些活动之类的,在建设方面也有了一定的发展。
因为资金问题,宿舍楼暂时还没有建起来,这也是江泉他们来到才知道的,班主任让他们每个宿舍派一个代表去领一顶帐篷和几个睡袋回来,这和露营有什么区别?
众人除了哀叹条件之差外,也只能迫于无奈地接受了,拎着行李,走到班级指定地点,热火朝天地努力想办法支起帐篷来。
大家不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就是没机会接触这东西,一个个都无从下手,但是幸好云雷竟然连这个都会,在他的指导下,他们宿舍很快就搭好他们的帐篷,还有模有样的,那些花痴女大喜,蜂拥着拉着云雷离开,非要他帮她们搭帐篷不可。
江泉摇摇头,看吧,太帅也不是一件好事,总是引来一些狂蜂浪蝶,实在是惹人心烦。
进帐篷一看,空间还是可以的,勉强可以容纳四个人,江泉把自己的睡袋放在左上角,却在放云雷的睡袋时候有些犯难了,到底要放在哪里呢?右上还是左下还是右下?
放在右上的话,他们好像挨得太近了,再想想之前云雷的举动,好像有点危险啊,放右下的话又好像生疏了一点,那看来左下是最好的选择。
没想到谢冰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就把自己的睡袋放在左下的位置,而何维清也迅速放在了右下的位置,江泉无奈,只能把云雷的睡袋放在自己的右边,其实大家都这么近,云雷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刺激的行为吧?
随便整理了一下行李,江泉走出帐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仍被众女缠得脱不开身的云雷,不禁觉得有一丝的不舒服,像是自己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的感觉,让他浑身都不自在,好想发泄一下。